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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都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个发生了改变的自己。
“你都听到了?”
傅咏兮的一问,姗姗来迟。
郁思白缓缓地一点头,也就更加肯定了自己对于主义的选择:“即使常凯申实现了国土上的统一,但独裁不推翻,那就不能说北伐是完全成功了。”
他伸出手,带着无限的诚意与期待,向傅咏兮说道,“跟我走吧,为了我们两个不再分离,为了我们的同胞不受欺凌,为了寻找这个世界更美好的未来,我们离开这里,用自己的双脚走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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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行为了保全韩章,不得已向常凯申低了头。
这种困难的时候,偏偏宋玉芳的母亲染了急症。
她想跟傅咏兮商量一下,能不能托她帮忙每天晚上去学校接孩子回家。
但是,这一阵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傅咏兮总是不停地以各种理由请假。
在银行里碰不到面,宋玉芳只好选择来公寓找她。
“咏兮,咏兮!”
门外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把郁思白吓得冷汗直冒。
今天不同往日,并不是他躲起来就会没事的。
这是他们决定离开上海的日子,行李已经收在了一边。
船票也买好了,一旦这时候被宋玉芳撞见,可不是走不走得成的问题。
“咏兮?不是说得了感冒,想在家里躺着吗?”
宋玉芳等得有些心慌起来,“千万别是烧得晕过去了呀!”
郁思白听见门锁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就想到了,以她们两个关系,极有可能是有钥匙的。
情急之下,他只好冲进杂物间,如往常一样推着柜子堵在门上。
“哎呀,船票!”
郁思白忽然想起来,最要紧的东西,就摆在客厅的茶几上。
可是这时候再要去拿,根本不可能了。
透过门缝,他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宋玉芳先去傅咏兮屋里看了一眼,发现床铺是整整齐齐的,里面的陈设也有些不同,似乎变得空旷了些。
她带着疑惑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正好看见了对面的角落里,放着两个皮箱。
视线再一挪,便拿起了桌上的船票,还喃喃地说了一句:“两张?谁呢?”
与此同时,办完事回来的傅咏兮,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
她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最终才决定不告而别的,这与她平时的行事风格实在相去甚远。
“你这是?”
宋玉芳不可置信地举着那两张船票,用眼神向她求证。
傅咏兮忍着泪花,点了点头,又惭愧地低下了眼,轻声说道:“我要离开上海。”
“你一点儿没告诉过我。”
宋玉芳也很愧疚,她想傅咏兮不会无缘无故性情大变的,一定是自己太忙于自己的生活,而忽略了对朋友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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