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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寅生白了一眼,将手插进裤袋里,慢慢地想去。
这次招考只能算是半公开,实际上以推荐为主。
虽然推荐名单未见得各个都是家世显赫,但是衣着就是一张无字名片。
他打量了这五个人,不由地点着头认同李组长的做法:“有争执是难免的,打人就不对了。”
听罢,宋玉芳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她意识到,自己大概要为此事负最大的责任了。
而他们这种不经商量的默契,使得何舜清一下子无言了。
冷笑了一声,又咽了咽口水,才追问到关键问题上:“是谁先动的手?”
说罢,冷峻的目光完全地射在了刘泰一个人身上。
方才还充大佬的刘泰,到了领导面前又不敢多言语了,守着沉默只管装傻。
李组长嘻嘻地笑着,道:“这不是明摆着嘛,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动手了。”
然后,就把手指对准了暗地垂泪的宋玉芳。
听到这里,傅咏兮再也忍不住了,扯着大嗓门质问:“轻薄算不算动手?”
沈兰和冷秋月自然也就点着头表示同意,刘泰则是恶狠狠地斜了三人一眼。
倒是被人扣了个大黑锅的宋玉芳什么也不说,只管哭。
傅咏兮又不是第一天认得她,以为她平常虽然寡言,但绝不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媳妇,今天这副委屈样还挺出乎意料的。
“你哑巴了吗,干什么不说话?”
傅咏兮压低了声音,扯着宋玉芳的袖子,想让她上去解释两句,可她却毫不领情。
因为害怕宋玉芳会无辜受处分,又气她关键时刻无故地掉链子,傅咏兮急得满头是汗,冲着在场唯一看得入眼的何舜清高声解释道,“这个刘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言语轻浮、举止孟浪。
你们站在密斯宋的立场上想一想,被人无端地骚扰了,难道还能忍着?他连一句话都受不住,密斯宋却要白白受他欺侮,没有这样的道理!
再说了,回嘴最厉害的人明明是我,怎么就跟我无关了?”
沈兰便顺着傅咏兮的目光,朝李组长瞅了一眼,往前站了一站:“拍桌挑衅的是我,出于同窗情深站出来的不是我和密斯傅,而是密斯宋。
她因为替我们着想,拦在中间不让打。
可是这个叫刘泰的欺人太甚,非但不领情,还做出下流的举止,那一巴掌完全是活该!”
“你们……”
李组长因她二人不领情,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何舜清面无表情地背着手,走到刘泰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下去:“你究竟有没有轻薄人?”
冷秋月见刘泰打死不说半个字,一副等着谁来救他场的样子,赶紧向何舜清提议:“老师,我们绝没有说谎。
要不您现在就去教室对质,晚了,他们就该串通一气改说辞了。”
这样坦荡的表白,已经把事情的对错展现得很清晰了,由不得谁再做任何的狡辩。
“李组长留下,其他的教员去教室,把练习生带到单独的办公室,一个一个地问清楚。”
何舜清扭过脸,忽然地问佟寅生道,“佟主任,您有妹妹也有女儿,您的妹妹甚至跟这些女学生差不多一般大。
要是这只手落在您妹妹身上,令妹会如何反应,您又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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