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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苏安便领着一干慎刑司的太监们把东西六宫搜了个遍。
回来复命时,手中多了用粉绸布包裹住的东西。
苏安走上前来,将手中的东西一递,口中道:“皇上,找着了。”
纯贵妃脸上残留的泪珠隐隐闪着光亮,她朝姜贵人一瞥,然后开口向苏安问道:“快说是在哪找到的?”
苏安眼光闪烁,踌躇不语,在纯贵妃的一再催促下,才低声说出:“翊坤宫。”
“什么?”
纯贵妃不可置信的眼光似利剑般射出,疾呼一声,手指紧握,抠着手中那一方茜红的帕子。
“这包丁香子是在贵妃娘娘宫里伺候的翠果枕头底下翻出来的。”
苏安避过纯贵妃质疑眼光,屈膝前行几步,将丁香子呈给萧泽。
萧泽用手指挑开绸布一角,朝徐太医一招手。
那徐太医赶忙上前,验查过后,禀道:“皇上,却是丁香子无疑。”
萧泽蕴在在眉眼之间的怒气,瞬间被激发,将手中的丁香子狠狠朝地上一掷,凌厉目光射向纯贵妃。
纯贵妃显然被萧泽的气势所震慑,泪珠挂在睫毛上,摇摇欲落,口中委屈道:“皇上,这事确实不是臣妾所为啊。”
皇后冷笑,轻蔑朝纯贵妃一望,道:“都到这个时候了,妹妹还说冤枉啊。
若真不是妹妹所为,那为何这丁香子会在妹妹的宫里被搜出来呢?”
皇后咂咂嘴,眼光头像地上散落的丁香子,接着说道:“而且,还是这么一大包呢。”
“这丁香子说到底也不是在本宫寝殿里搜出来的,皇后娘娘说这话未免有些武断了吧?”
纯贵妃怎甘心被屈辱,遂出言反击道。
“好了!”
萧泽打断纯贵妃的话,怒声呵斥道:“东西是从你翊坤宫里搜出来的。
你非但不知悔改,还出言不逊。
和嫔性子谦逊温和,也不知你是怎么下得了这个狠心。
竟要除掉朕的孩子!”
言之于此,萧泽摇了摇头。
反手朝跪倒在地上泪水汪汪的纯贵妃一指,正色道:“纯贵妃行事狠辣,意图谋害皇嗣。
着降为贵嫔。”
思量片刻,萧泽复又改口道:“着降为妃,褫夺封号,幽居翊坤宫中,无朕的旨意不得外出。”
还未等纯贵妃出言为自己辩解。
萧泽便挥了挥手。
让苏安领着宫人把她给拖了出去。
纯贵妃获罪降位让屋子里一众妃嫔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无人敢轻易出声,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得见窗外纯贵妃哭号的声响。
这异样的寂静之中。
我眼光扫过周遭,只见暗处一抹倩影扶着胸口轻轻一笑。
从不知道这太微城的夜会是如此安静。
也许是少了翊坤宫那歌舞笙箫。
如今这翊坤宫一如冷宫,即便是白日里也是宫门紧逼。
这几日,每日萧泽下了早朝就过来弦月阁陪着和嫔。
和嫔的气色也是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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