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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还会心底里把沈辞秋比作妖妃的黑鹰,如今却也对沈辞秋言听计从。
是沈辞秋把谢翎带了回来,还撑起了谢翎想看到的云归宗,制衡了妖皇宫的势力,从那之后,沈辞秋就也是他们心甘情愿效命的另一个主子。
玉仙宗的人看着已经有人先到,认出了云归宗的服饰,便在几十步外站定:“道友,这里有三个池子,可否商量下,我们两宗分着来?”
云归宗众人皆不语,玉仙宗开口的那位合体期皱了皱眉,这泉水又不能喝不能取,历来在苍蓝秘境的记录里,很少有人会在池边动干戈,能商量就商量,可云归宗的态度却格外冷漠。
“贵宗是想独占灵泉?未免太过霸道。”
其中有个池子应当做了布置,从外面看去白雾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而此刻,那个池子中走出个人来,银面绯衣,云归宗的弟子纷纷为他让开了路。
那绯衣人手中银光一闪,握住了伞:“与别的人可以分享,但是你们,不行。”
沈辞秋衣上的水霎时就用灵力去得干干净净,他把谢翎留在池子里,用灵力裹着,保证小鸟儿身子没在水里,但小脑袋靠在外面睡得安安稳稳。
沈辞秋视线缓缓扫过他们,这其中没有卞云的友人,他的声音并不是自己的本音,玉仙宗的人无人认出他,沈辞秋不疾不徐:“连断山脉,诸位实在让我等难忘。”
慕子晨霍然抬头。
连断山脉里,玉仙宗就招惹过谢翎的人,那他们是——
“你们是谢七的人!
?”
慕子晨在连断山看到了谢翎面具下的脸,知道是他拿走了千年香荼,可谢翎没死,成功带着香荼离开,这条消息传不传出去都没意义,知道是谢翎得到香荼的人还真不多。
慕子晨一出声,沈辞秋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
面具底下的视线没有丝毫温度,慕子晨先前在秘境外的感受不是错觉,沈辞秋的的确确在看他。
在看一个仇敌,在看一个死人。
“是,我是他的人。”
沈辞秋道。
他说话的同时将一个天阶法器抛给了黑鹰,黑鹰飞身接过,大喝一声灌注灵力,将法器抬升至半空,以合体期大能之力催发天阶法器,一个巨大的屏障自半空中而落,直接将方圆百里尽数扣在金光璀璨的屏障之中。
退路已断,玉仙宗弟子只能战,没得逃。
沈辞秋握着伞柄,缓缓拔剑,伞中剑的寒芒从银面上闪过,冰冷无情。
既然来了,就都别走了。
剑意出鞘,杀伐震天。
玉仙宗的人已经来不及仔细串联前因后果,刀剑逼到眼前,不战就是死路,自然也要全力回击,他们带着愤怒,可云归宗的人带着的却是仇恨。
双方的火撞在一处,灵力轰然炸响,合体期修士的威压更是直掀到天际,可又被天阶法器的屏障按了回来,这场厮杀没有胜负,只讲生死。
沈辞秋纤细的腰身一弯,旋身将伞踢出,伞跃至半空,从中直直迸射出发光的灵气丝,将底下的修士镇压在原地,沈辞秋一个元婴中期,不仅能成功限制元婴大圆满的行动,甚至还能让合体期的人也感受到瞬间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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