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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了,也没理由不上学了。
曹植照例去了书房,认真听杨修讲课。
事实上他发现杨修所言有些东西他都清楚知道,只是有些字与印象中出入。
更加上他的记忆十分好,学起来一点也不困难。
“你兄长昨日将几张画像贴了出去。
那些人便是你彻夜不归的理由么。”
快下学时,杨修瞧着小孩有些消瘦的脸颊,似漫不经心淡淡道。
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孩,圆圆滚滚的十分喜庆。
不过一年功夫,就瘦的跟个竹竿一样了。
曹植有些惊讶地看了自家夫子一眼。
见得他神色一如既往淡漠,一时间摸不准他说这些话的意思,只点了点头。
杨修挑眉继续道:“是以那一日你并不是掉粪坑了,而是躲着那些人……比方说假借夜香之车躲藏?”
他用的虽是疑问,语气却甚是笃定。
曹植下意识瞪大眼。
这事他从未宣张,曹丕与母亲也绝不会外扬。
是以杨修应是推测罢了。
只是仅用一个听说与几幅画像便能推测出他当时用得伎俩,杨修才华的确绝艳。
既然杨修猜中了,曹植便也没什么好瞒的。
他说:“老师说的不错,事实上学生觉得很困惑。”
杨修道:“你如何观?”
曹植下意识皱了眉。
他想了片刻,才道:“这是一场漏洞百出的刺杀。”
杨修来了兴趣:“说说看。”
“首先,我去庙会并非之前便有计划,而是临时起意,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
第二,他们要在人山人海里寻找一个不过身高至大人腰际的小孩,这更加困难。
第三,他们还派人守在了城门,许城能调开守城之人的不多,却也不少。
第四,他们至少有十二个人,我猜应该是有十五至二十人。
若只为了抓我一个七岁小孩,未免兴师动众。
第五……”
第五,救他的那个大叔,也绝非平凡人。
杨修抚了抚宽袖,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
他的眼神本来太过冷傲与凌厉,此刻看起来却是浮了些微的朦胧:“是以你的结论又是什么?”
“综上所述,我猜想欲抓我的人定是计划已久。
第一点,我首先排除母亲与二哥,因为他们并没有抓我的理由。
第二点,而那方人之所以在庙会上动手,应是为了让一切看起来好像一场单纯的绑架,比如我是被人伢拐卖。
至于能否精确抓到我,显然是我身上有标志性东西——比如是什么人,能将他们引来。”
曹植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再联系到今早发现昨日陪我出行的小厮不见了,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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