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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记忆是否有误!”
被点名的严正天上前一步,抬眸看向凌旭道:“陛下的记忆是否有误,此事陛下当比臣等更加清楚。
若是陛下坚信不曾有误,臣等如何说都是枉然。”
他这话一出。
众臣皆是讶然,并非他们对凌旭不忠心,故而不言,而是因为他们看到了葛谋士的下场。
葛谋士一心为主,几次冒死进言,可凌旭却充耳不闻,非但不闻反而心生厌烦,将其发配边疆苦寒之地,不但如此,还让皇后亲信严正天派人将其家眷扣押在蓉城某处破庙之内,这样的例子在先,他们又如何敢再冒死开口。
更可况,凌旭虽然听从赵琳所言,可赵琳之计于国于民皆是有利,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再纠结凌旭的记忆问题?
他们毕竟只是臣子,只要凌旭不曾行昏君之事,他们又何必在此事上掉了脑袋连累家人。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事,赵琳的心腹严正天,今日居然当场说出这样的话来!
凌旭闻言俊眉顿时紧皱,看着严正天冷声道:“竟然连你都这般说!”
严正天听得责问丝毫不以为意,只抬头看向凌旭一脸忠君模样:“臣虽是皇后亲信,但如今却是江国大将,是陛下之臣,谁是主子,臣很清楚。”
凌旭闻言默默看他半响,而后突然起身,一拂衣袖大步离去!
齐人逸与季世月回到住处,将朝堂上的事情告知了江若芸与齐皓。
江若芸听闻之后心中一紧:“若是……若是他仍旧深信不疑,不愿前来相见让母亲诊治,这又该如何是好?”
季世月叹了口气:“虽说他记忆错乱是因为蛊毒所至,但若他对此深信不疑,即便强行为他解了蛊毒也是枉然,那观念若是已经根深蒂固,只怕解了蛊毒之后,他仍是对记忆错乱,这已是他的心病,只有他自己产生怀疑,这蛊毒才能解。”
江若芸闻言垂眸不语,季世月见她如此开口宽慰道:“你切莫过于忧心,只要他的心智仍在,怀疑只是迟早一事!”
凌旭回到寝宫,赵琳便立刻端了茶水走上前来,伸手为他倒了杯茶,而后笑着道:“臣妾听闻今日早朝季世月与齐人逸去了?”
凌旭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点了点头:“去了,只是说的话却让朕甚至厌烦,他们竟然说朕的记忆有误,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完,他冷哼一声,放下茶盏,手臂微微伸出来至她的身后,可也仅仅只到身后便不再亲近半分。
凌旭不动声色的收了手臂,转眸看向赵琳道:“依皇后所见,朕要如何做才能让他们不再胡言乱语!”
赵琳在听闻他说了季世月与齐人逸所言之后,便深深皱了眉头,并未察觉凌旭那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听闻此言,回神看他叹了口气柔柔笑了:“陛下又何必在乎他人所言?正如那日臣妾所说,他人如何看待并不重要,只要陛下坚信便可,如今臣妾仰慕陛下,而陛下心中亦有臣妾,这般情投意合难道不好么?”
凌旭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赵琳见状语声更柔:“只是他们毕竟身份贵重,朝堂之上十之有三皆是齐家之人,若是他们坚持陛下记忆有误,欲分开臣妾与陛下,只怕久而久之,朝堂之上人人皆会如此说了,倒时陛下……”
她说着说着,眸中渐有水雾泛起,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道:“到时陛下可会心存怀疑,与臣妾心生隔阂渐行渐远?”
凌旭将她泫然欲泣模样收入眼底,伸手揽上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不会,不管他人如何说,朕都不会。”
赵琳被他拥着,面上露出一丝喜色,埋首在她怀中哽咽着点了点头。
他终于肯抱她了,是不是意味着将来有朝一日,他们会真的成为夫妻?
赵琳沉浸在凌旭这突如其来的第一次拥抱之中,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之中甜甜笑了,然而她却没有察觉凌旭那僵硬的身子,和渐冷的双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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