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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人霍地站起身,又被人扑通一声按了下去,然后一阵沉默。
江离适时出声:“梅四喜,我看你真心想换东家了不是?梅庄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江离的神情冷冽,语气冰寒,看得四喜心头一震,低了头说不敢。
跟了这位小主有一段时间了,从不曾见她发过火,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
“你要还是我梅家的掌事,就赶紧住口,就当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你要是惦记着你身上那块腰牌,也等过了今天,我放你自由便是!
从现在开始把嘴给我闭紧了,一个字也不许多说!”
江离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威胁道。
放他自由?四喜可真没想过。
就算他肯,估计他爷爷也不肯的。
别说梅家从不拿他们当仆人,就是愿当仆人,也得遇上一个好主子。
他们一家几房叔叔可都是靠着梅家的产业发家的。
当然,他不会天真地以为江离真给他自由。
所以四喜平定下情绪,手从刀鞘上移开,乖乖地坐下。
江离叹一声好险,果真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这祸忍忍就过去了。
谁知,一声浑厚磁性的男中音在身后叫住了酒楼中的伙计:“劳烦店家把那一桌菜撤了,给我重新上一桌来。
碰巧遇到朋友,给我们拼一桌。”
又来了同伙?!
江离很好奇却不愿回头。
她一个官宦家的千金,过着现成的安稳富足生活,还是远离这些江湖好汉罢。
不过有些事不是你不想惹就能不惹的,下一刻,江离面前的饭菜被伙计告罪着撤下,两个自作多情的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她和四喜中间。
虬髯大汉继续冷着脸瞪四喜,四喜果真闭紧了嘴,咬着嘴唇对虬髯大汉怒目还视。
儒雅的白衣青年却含笑向错愕中的江离举起酒杯:“千金易得,难得有缘,在下姓箫,排行第五,人称箫五郎。
肯请兄台下顾,交个朋友?”
男子双目湛湛地注视着江离脸上的表情,看她在听到萧五郎几个字时神情毫无变化,目光里流露一丝犹疑。
江离苍白着一张小脸,举箸的动作停滞空中,惊愣地瞪着面前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傢伙。
心中一句粗口跳过,太阳穴突突地跳,她都已经在躲了,干嘛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非要把人逼急了她也不是吃素的。
江离嘴角勾一抹冷笑,眼神清澈淡定下来。
“我们认识吗?”
江离冷着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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