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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街赵氏成衣店外,站了一排警卫,人人制服笔挺,高大威猛。
赵氏成衣店里的男人们心中的那根弦皆皆一拧,自家那只小妖精莫非又撩了哪位大佬。
厨师不做菜了,剃头匠做歪了发型,裁缝扒着门框巴望,屠夫已经开始重新磨刀霍霍。
锦绣街自己的争夺战还没个谱,真的别再有其他的竞争对手了啊!
从门口轿车中走出来一个年轻人,着了一件稀疏平常的常装,掩不住眉宇间的峥嵘霸气。
他脸上横亘了一条不容忽视的疤痕,从左眉到右耳,狰狞可怖。
赵姨娘扭着腰出来,扶门与青年对视。
“哟,兵都是这个操行啊?”
她媚媚地扇了扇风。
“怎么啦,不喜欢?”
年轻人促狭地调笑。
“喜欢个球啊!”
姨娘跺脚,“当年一声不响就丢下人家走了,害得人家日日夜夜都伤心祈祷,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说着,赵姨娘眼泪跟珠串似地,就下来了。
她再也忍不住,奔过去扑进青年怀里,毫无形象地汪汪大哭。
阿桑苦笑不得,闭着眼睛拥抱她。
阿娘她,这三年似乎被人宠得越发地小了。
阿桑可看得清清楚楚的,成衣店里五六双嫉妒的眼神简直要把他碎尸万段。
于是他抿嘴一笑,故意将阿娘搂得越发地紧了。
……
戚渊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和一个陌生女人幸福地共度了一生,期间这片土地遭逢大难,他像个懦夫一样带着女人和孩子远渡国外,抛下了他幽充二州的百姓。
这个女人,他依稀记得,是多次陷小鸽子于死地的嫡妹。
这个梦境实在是太真实,真实到他本能地感到恶心与厌恶。
他怎么可能和除了小鸽子以外的女人躺到一张床上?
戚渊很早起床,连早饭也没吃,乘车前往督府,他急于用工作来摆脱这场噩梦。
“嘟嘟嘟……”
司机大声拍着喇叭,吵得戚渊无法闭目养神。
戚渊一闭眼,就能想到那个梦,他很奇怪,为什么梦里没有他的小鸽子?
“大帅,刚才一个女人横穿过,似乎……撞到了……”
司机擦汗报告。
戚渊皱眉,很快,他看到了那个被他的轿车擦挂到的女人。
女人头发已白了大半,穿着土黄色的长衫,身材有些臃肿。
这个女人——戚渊狭长眼一暗,正是他梦中的妻子,化作鬼,他也认识她。
只是如今的她与梦里的形象,几乎完全不能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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