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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割开封蜡,展开竹简。
上面刻着一行字:“信至则门启,线断则人亡。”
下方绘有一枚铜钱图案,正是他们所得之物。
“我们被标记了。”
叶婉儿说。
“不是现在。”
憋宝人摇头,“是从拿到铜钱那一刻起。”
陈智将竹简与地图并置,发现铜钱图案的位置,恰好与地图上“三清洞”
起点重合。
他取出随身铜钱,放在图案上。
铜钱金线微微颤动,与图中红线产生共鸣,光芒稍盛。
“它不只是钥匙。”
他说,“是活的。”
憋宝人蹲下,检查地板。
青砖缝隙间有极细刻痕,组成网状结构,与经卷上的金线同源。
他用手轻敲,某块砖发出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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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开砖石,下面藏着一只陶盒。
盒内无物,唯有内壁刻着一句话:“线在影中,行者自知。”
叶婉儿皱眉:“又是‘影’。”
陈智想起门外自己前倾的影子,沉默片刻,走向殿角一面铜镜。
镜面蒙尘,他拂去灰尘,镜中映出他的脸,但影子依旧向前探出半尺。
他抬手,镜中人也抬手,动作同步。
可当他突然停住,镜中影子的手却继续向前伸了一寸,才停下。
“它在学我。”
他说。
憋宝人走近,将铜炉置于镜前。
炉中香烟飘向镜面,触及瞬间,烟雾扭曲,竟在镜中形成一条细线,与地图上的红线完全一致。
“镜子里有路径。”
他说。
叶婉儿拔剑,剑锋抵住镜面。
金属与铜镜接触的刹那,整面镜子震动,发出低频嗡鸣。
镜中影像开始变化——不再是大殿内部,而是一条蜿蜒山道,两侧古木参天,尽头隐约可见洞口轮廓。
“这是……三清洞的路?”
她问。
陈智盯着镜中景象,袖中瓷片再次发烫,但这次热度温和,像是回应某种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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