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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夫君已经睡了,她便更了寝衣,也躺下休息。
迷迷糊糊的睡了几个时辰,耳畔只听到一声,“走水——”
“走水啦——”
云氏和段县君恍然从睡梦中惊醒。
“走水了?”
两人面面相觑,反应过来,那是着火啦!
顿时大惊失色,赶紧的穿了衣服起来出去看。
又听人说:“有贼——,有贼啊——”
又是走水又是贼的,不是急死个人?
此时天际已经发白差不都五更了,正好上工的捕快碰上,听闻县衙有事,一个个争着进来帮忙。
救火的救火,捉贼的捉贼。
县尉石冲今日起得早,一早便到了街上,就在县衙附近的早点摊吃早饭,同他在一起的还有陆歆,才吃完一碗面,便听闻县衙里出事。
陆歆听到那衙门里头乱糟糟的声音,也知道出事了。
他眼眸微微眯起,脚步极快,嗖的一下冲进了县衙,石冲一愣,随后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此时,县衙之中,又是仆从,又是捕快,人挤人,人撞人,乱糟糟的一片。
不止前衙,后堂都是人。
因那贼子放火的地方是后面的厨房,一行人都往衙门的内院去了。
只听得一个人叫道:“那贼往后院子去了!”
陆歆一听,拉着石冲便往后院子冲去。
后院子是衙门后院家眷所住的最靠里头的小院子。
石冲抬头,果然有个黑影子跳到边角处的院子里头去了。
“走,在那边!”
石冲跑过去,陆歆也跟了过去,他后拔腿的,反倒先一步到了院子里。
这院子里有些荒乱,生着野草,显然常年没人住的地方。
院子里的人影回头看了陆歆一眼,那人脸上蒙着黑巾,是个瘦瘦的青年,陆歆对他点点头,伸出手抬起来,那人跳起来,借着他的手的力往上一跃,跳出了院子。
“人呢?”
石冲赶进来,没见人影,往院子头上瞧。
陆歆蹙起浓眉,指着那院中的石井,道:“我来迟了一步,只是方才我看到那贼子似乎将什么东西丢进这井口,莫非是贼赃?”
石冲回头,看那井口上面盖着一个石头,细细的看了看,道:“你看,这石头的正面有苔藓,底下却没有苔藓,显然是新挪动了位置,说不定那贼就将贼赃丢进了井里头,不管怎样,咱们搬开瞧瞧。”
陆歆的嘴角隐隐的笑意一晃而过。
两个人一起将井口上的石头抬了起来,石冲望着里头看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双眼瞪得跟铜铃儿一般大:“里头……好像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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