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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看了。”
语气冰冷,隐隐不耐。
“……哦。”
她瞅了瞅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不懂他为何又不高兴了,扭头盯了地板一会儿,突然回过头,低头去寻他的眼睛,“你……害羞?”
“胡说。”
他立刻沉声否认,然耳根悄然浮现的微红,却彻底出卖了他。
阮墨也眼尖地发现了,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
过去几场梦里,她似乎从来不曾这般注视过他,不料现在不经意地一看,竟叫她发现了如此有趣的事儿。
“对不起……我不是笑你呀,就是想起阿棠的捣蛋事……”
她边笑边扯谎,听起来压根儿没有半点可信之处,单逸尘当然不信了,冷冷喝道:“不许笑。”
“好,我不笑……噗,真不笑了……”
阮墨懂得适可而止,真把他惹得恼羞成怒可不好,正欲忍下笑意时,门外竟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阿棠便急匆匆跑进屋来,慌得小脸都皱成一团:“娘,外面来了几个凶巴巴的大娘,说要找娘出去。”
“大娘?”
她从床沿站起身,拉过他的小手,“是村里人?”
“有村里人,也有我不认识的……”
“那我出去看看,你待在屋里,莫要出来。”
经历上午那一出,单逸尘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一手撑着床便要下来与她一同去,岂料被子刚掀了一半,便感觉下身一股舒爽的凉意……忙收手盖了回去。
阮墨知道自己做了何事,看他那张俊脸黑云密布,皮笑肉不笑道:“那个,你不是浑身是伤吗……我图个方便,就……等我跟她们说完事儿了,就取衣裳给你穿,莫急莫急。”
说罢,没敢看他脸色了,摸摸阿棠的脑袋,转身离开了主屋。
还未到门口,外头的人似是等不及了,直接闯入栅栏,将那扇可怜的木门拍得震天响:“有没有人了?再不出来,咱们就进去了!”
“来了来了。”
阮墨真怕下一瞬那脆弱的木门就被拍得轰然倒下,赶紧跑过去拉开门,还未看清来人,却险些被一掌拍上脑门。
“哼,终于肯开门了?”
尖利的女声刺耳难听,说话人的容貌也如其声一样,不忍直视,正瞪着一双三角眼指着她,“村长,就是她!
快把她拉去处置了!”
她竭力忍下捂住双耳的冲动,避开那位大娘怼过来的指尖,扫了眼围在屋外的好些村民,皱了眉,莫名其妙地反问:“是什么?无缘无故为何要处置我?”
“陈大娘,你莫要着急,先问问清楚再说。”
一位老妪负手走上前来,正是村长,面容苍老沉静,浑浊的目光缓缓落在阮墨身上,“阮娘,今晨可是有两个汉子过来了?”
她想起阿棠的哭诉,如实点了点头。
“陈大娘说,她家汉子和邻村的兄弟经过你家院子,听闻孩子的叫声,以为有人欲对阿棠施暴,便闯入麦地要救人。
结果发现你私藏外男,见事情败露,那男人将两个汉子打成重伤。
这些,可是事实?”
“怎么可能!”
阮墨相信阿棠绝不会撒谎,矢口否认道,“阿棠都与我说了,是两个大汉要偷我们家的牛,被他发现了,才喊人打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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