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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势……完全是把她当小妾养的意思吧?
于是,她忐忑不安地休息了一日,到翌日晚上,由着小丫鬟服侍她沐浴后,沈叔便过来请人了,说是将军要她过去。
其实当时她很想问一句,过去……侍寝吗?
但直到跟着沈叔来到单逸尘住的主屋前,她还是没好意思问出口,只好在沈叔祝福的目光下,提裙跨进门去。
进去后,她环顾一周没发现人,往里走了几步,发现侧边有个门口,似乎可以通往寝房,还没等她往前走,里头便传出他熟悉的低沉嗓音:“站住。”
她立马听话地停住脚步。
“将琴架搬到你站着的位置。”
琴架?
她回到刚进来的地方,发现正对门口的宽榻旁放着一把古琴和琴架,便跑了两回,将琴架和琴分别搬回寝房门口,然后告诉他放好了。
“就在那儿弹,到四更天为止。”
四更这么晚啊……
阮墨“哦”
了一声,又找了张高度合适的圆凳过来,刚坐下,听见里面的人又漠然地补了一句:“莫要进来。”
“……”
什么语气,说得好像她有多想进去对他做什么似的……她才是姑娘家好吧!
阮墨对着他的方向翻了一记白眼,才开始调琴试音,然后奏曲。
于是,她便开始了夜夜前来主屋,奏琴至四更的日子。
而且貌似也是她来将军府上唯一的用处。
今儿是她到这里的第十五日了,除了每夜为将军弹琴助眠外,她爱吃吃爱喝喝,吃穿用度也毫无约束,眼看着短短半个月下来,原本尖尖的下巴似乎都圆了那么一点儿……
而且,这半个月虽说日日过来弹琴,其实她连单逸尘的面都没见过一回,是因他不让她进寝房,平日她为了少受些眼色,又不怎么离开丝竹阁,他更不可能过来,自然就遇不上了。
哎,再这么荒废时日,这场梦得做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当前最该解决的问题是——
她的左手好像抽筋了……
实在不行了,僵硬得无法动弹,阮墨停下弹奏,仰头看了看外面高挂枝头的月光,估摸着该有三更了。
不知单逸尘睡着了没有……
实话说,阮墨觉得他要她弹到四更才停,多半是预留了比他入睡所需更长的时间。
有时到三更左右她觉得累了,起了偷懒的念头,但到底还是咬咬牙坚持到了四更。
今日不同,不是她想偷懒,是她的手不买账了,这会儿还僵着呢,想弹也没办法。
咦,乐声停了,里头也没什么动静,八成是已经睡熟了。
那……她悄悄进去看一眼,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阮墨总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太听话了,才导致进府这么多日,还没跟他见上一面,更别提发展感情了。
下定决心后,她便从琴架和圆凳之间慢慢挪出来,抽筋的手还维持着奇怪的姿势,但不碍事,看着寝房的方向咽了咽口水,便壮起胆子往里头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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