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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猜到出岫在想些什么,又见四下没有外人,便低声说道:“你不必担心,敏儿不是丢了……我让清意把她抱走了。”
“当真?”
出岫立刻问道。
“我敢骗你吗?”
沈予对出岫坦诚道,“清意算是敏儿的亲叔叔,带走这孩子天经地义。
敏儿虽不是我的骨肉,但好歹是我看着出生的,总不能把她给毁了。
比起跟在花氏身边,我更希望敏儿跟着清意,至少不会学坏。”
“你想得很周到。”
出岫笑着赞同。
提起敏儿与花舞英,便不得不提云想容。
沈予原本不想过问她的下场,可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太夫人如何处置了想容?”
“终身关在刑堂幽禁。”
出岫如是回道。
“只是幽禁?”
沈予蹙眉,显然觉得这惩罚太轻,“她诡计多端,可别再逃了。”
“此幽禁非彼幽禁。”
出岫解释道,“牢门用铜水封死了,只留一扇小窗传递饭食……她这一辈子都没法再出来。”
“这法子倒像太夫人想出来的……想容是自作自受。”
沈予做出如是评价。
听闻此言,玥菀也忙不迭地开口道:“您还不知道大小姐的近况呢!
我都没好意思对夫人说……”
她四顾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她又怀上了。”
“云想容又有身孕了?这怎么可能?”
出岫讶然反问。
“千真万确。”
玥菀再将声音放低三分,回道,“牢门封死了,大夫进不去,只能让她探手出来诊断。
听说足有三个多月,算算日子,也是明逆的种。”
“明逆”
指的正是明璋,他因被天授帝下旨灭族,才得了这样一个称呼。
云想容再度怀上明璋的孩子,看似合情合理,可出岫还是觉得不大对劲,便向沈予求证:“我记得你从前说过,她很难再怀第二胎了。”
“我当初的诊断绝不会错。”
沈予再次蹙眉,须臾又道,“云想容诡计多端,许是当时她做了手脚,故意扰乱我的诊断,以此来博取同情吧。”
“也许吧。”
出岫依旧觉得匪夷所思。
猛然间,她又想到一件更为重要的事——牢门已被铜水浇灌封死,外人进不去,那云想容生产时该怎么办?没人替她接生照料,她岂不是要就此丧命?
“太夫人知道此事吗?她老人家怎么说?”
出岫不禁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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