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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立刻打起精神,对竹影道:“你出去看看。”
她话音刚落,但见几个大汉已手持利刃闯了进来,对茶馆的掌柜道:“奉诚郡王之令,前来寻人。”
诚郡王?聂沛潇?他要找谁?出岫不愿多生是非,遂小声地对屈方及玥菀道:
“此处太乱,咱们先上马车,到了京州再说吧。”
两人齐齐点头,起身便与出岫一道往外走,竹扬和淡心跟在几人身后。
怎奈刚走到茶馆门口,却被这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拦下:“奉诚郡王之命寻人,还望几位留步。”
出岫刻意低下头不做声,便听竹影在旁喝斥道:“诚郡王寻人,还要耽误别人赶路不成?”
“你胆子不小啊!”
但见一名大汉开口反驳,无比轻蔑地看向竹影,“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说话!”
竹影冷笑一声,上上下下将来人打量一番:“你们说是诚郡王寻人,也得让人相信。
腰牌呢?手令呢?穿的都不是京畿卫军服,我为何不敢对你如此说话?”
“你!
……”
大汉闻言十分恼火,咬牙怒道,“来人,将他们给老子绑起来!”
竹影与竹扬又岂是好对付的?立刻拔剑相向,前者再斥:“你若伤了我家主人,只怕十个脑袋也不够偿命。”
大汉一听此言,目光在屈方等人面上逐一划过,见出岫一行布衣简从,胆子便逐渐肥了起来:“老子管你是谁!
今日不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老子就不是人!”
说着他当真拔出刀来,转身将门外的帮手都叫进茶馆内。
“京州城外,天子脚下,竟还有这等狗仗人势之事。”
便在此时,一个沉敛的男声在门外幽幽响起。
来者并未进门,只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撩给那大汉,冷声道:“你们既然是诚郡王的手下,可认识这令牌?”
其中一人接过令牌低头看去,又与其他几人对视一眼,立刻变了语气,客套地道:“原来是赫连大人,得罪。”
赫连大人?出岫一怔,回想那男子的声音,果然耳熟。
他是……赫连齐。
出岫心头一凝,不知是何滋味,毕竟她在赫连齐眼里是个死人了,更何况,她没有料到自己还能与他再见。
想到此处,出岫不禁将头埋得更低,又后退几步藏到屈方身后。
竹影知道关于出岫的一切内情,听到“赫连大人”
四字之后,也不禁放眼打量这一门之隔的年轻公子。
只见他年约二十几岁,器宇轩昂,虽比不得自家主子云辞,但也的确一表人才。
“本官奉旨办差,恰好返回京州,不想遇见你们这群跋扈之人。”
赫连齐语气比方才更冷,沉声再道,“诚郡王现在何处?本官倒想与王爷叙叙旧。”
他尚未发现茶馆内究竟是谁,只不过在外头听到了几句对话,路见不平而已。
“这……”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磕巴着不敢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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