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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怎么可能?
他奋力拉动绳子,把水桶扯出井口,清澈的水里看不到任何异常。
但直觉,或者某种在接触异态之物后生长出的更高级感官,坚持这里面有不该有的东西。
克拉夫特下意识地排斥这种提醒,可意识不由自主地运转,把新的信息和所知的记忆对应。
“卢修斯,能过来一下吗?”
他向卢修斯招手。
那个中年男人已经离开,周围没有外人,有些事需要重新确认一遍。
卢修斯走近水桶,跟克拉夫特保持了一个微妙的距离,看了眼里面的井水,“怎么了?真是水的问题吗?”
对刚才的突发状况他心有余悸。
“不确定,只是我突然想到了其他的问题。”
克拉夫特没在意他的小动作,把绳子从绕手两圈的地方抖开,“我需要你回忆一点事情,可能有些冒犯,但是我不得不问。”
“只要我能回忆起来,没啥不能说的。
作为报酬,回去后能借我看看伱的剑么?”
感觉熟悉的克拉夫特又回来了,卢修斯安心了不少,转而对克拉夫特的剑产生了兴趣,哪个男人能拒绝一把好看又好用的武器诱惑呢?
“可以,只要你别割到自己的手。”
这个请求完全可以理解,一把好剑可太炫酷了。
“我想问的是,卡尔曼教授离开前几天,你觉得他精神状态怎么样?”
“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再一次的,卢修斯觉得自己跟这种思维跳跃人士合不来。
“你就说怎么样吧,跟平时有没有很大的区别?什么都可以说。”
既然没意识到为啥问这个问题,那反而更好,克拉夫特需要尽量客观、不受情绪干扰的答案。
他用尽可能随意的语气,给卢修斯制造一个比较宽松的谈话氛围,有利于他多回忆一些,说得更多。
卢修斯托着鸟嘴想了想,说道:“从来没那么好过,甚至有些亢奋。”
“你会感觉他性格上有么什么变化么?特别是不符合他以往形象的那种。”
一旦产生怀疑,就会觉得哪都不正常,克拉夫特现在的心态就是这样。
“非要说的话,我感觉他太急了,总想要尽快地做更多实验。”
“那他是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实验室里?”
“这我倒是没注意过,让我好好想想……至少导师每天离开学院的时间没太大变化,都是傍晚。”
“在学院里急着完成更多实验,却不愿意多留一会?”
克拉夫特找到了矛盾之处。
要单是这样也算正常,但结合目前所知的事情来看,一个从没被想到过的猜想浮现出来。
言外之意太过明显,卢修斯都听出来了,“你是说导师在外面有其他的事要做?样本不是在……”
反驳的话突然止住,他也发现这里有一个很大的问题,确实有一部分黑液的取用去向是他不知道的。
那克拉夫特为什么要在现在问这个问题的就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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