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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说的那人苦笑不已。
只能拱手说道:
「光天化日的是天地万物,而非诡谲人心,实在是只能如此。
」
杜鸢背手看向了他道:
「人心诡谲难测确乎不假,可终归是难登大雅之物,若是身正行端,何须惧怕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见他还想说点什麽。
杜鸢复又笑问:
「所以,你怕的究竟是别人,还是自己?」
你要打机锋,那我也给你打机锋。
就是你不知我,我却知你。
所以等到最后你别哭就是!
这一问戳的那人呆立原地。
两人明明是杜鸢在楼下,他在楼上。
此刻,却仿佛位置颠倒——居高临下的他反似身处深渊之畔,仰望着崖顶作壁上观的杜鸢。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告饶般再次拱手:
「人心善变,我难自见。
求道长留情,容我可以专心应作之事!
」
「应作之事又是何事?」
「公事,国事,天下事!
」
杜鸢未答,目光如炬,依旧锁在眼前这瘦削男子身上。
直到看得对方脚底微挪,身形微滞,杜鸢方才展颜一笑:
「就在此处?」
那人释然松气,忙道:
「自然是在楼上。
道长,请随我入雅间一叙。
」
杜鸢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但杜鸢看见了他身上隐约有一只云雁环绕,参考到他曾经在房县令身上见到过一只模糊鸂鶒来看。
这家伙显然也是一个当官的,而且品级不低。
就是和房县令的那只鸂鶒不同的是,鸂鶒虽然不明,可周身无异。
而他的云雁纵然更加清晰,但双翼却是染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
似黑似黄,各有其中。
不算太多,但很显眼。
还有一点十分不同的是,他的云雁比房县令的鸂鶒多了几缕金色气光萦绕。
双方在雅间坐定后。
那始终跟在瘦削男人身后的硬朗汉子便主动关上房门,守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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