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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人我自己知道,对,我是去坐台,我是残花败柳,我是最低贱无比的女人,我贪慕虚荣,我想勾搭上有钱人,你满意了吧?!”
冷月初哭出声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这么多天来,人前装的像没事人一样,在安司辰面前被欺辱的连条狗都不如,心里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她心里已经骂了自己无数次,她看不起自己,早就看轻了自己了。
看着冷月初哭得那么无助和凄凉,丰子朗心里一阵心痛,这个女孩总是那么坚强,还记得第一次见她,那是新生开学,其他的学生都被父母送来,佣人给打着伞,提着箱子。
唯独她,瘦瘦小小的,提着和身体极为不协调的箱子,烈日下挥汗如雨。
他跑过去,笑嘻嘻的说要帮她拎箱子,她笑笑说——我可以。
从那,丰子朗就知道冷月初是什么人,很少麻烦别人。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姐妹,我生气,你需要钱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
丰子朗蹲下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却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刺眼的吻痕。
丰子朗的心剧烈的痛了起来,纯洁如她,是怎么承受那乌烟瘴气的夜店,还有那大腹便便的男人在她身上发泄兽性的呢?
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颤抖的背,下巴摩挲着她柔顺的发,有些哽咽,“是我不好,我该死,你已经够难受了,我还要在你伤口上撒盐。”
冷月初嘤嘤的任由丰子朗抱着,痛哭出声。
沉浸的在悲痛中的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一辆车尾随而来,拍下来了想要的一切。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在后面,谁也不说话。
许久,冷月初缓缓开口,痛苦过后的她,又回复了一脸的麻木和凄楚,“子朗,不要告诉我妈,这件事。”
丰子朗不说话,算是答应了。
“月初,把那份工作辞掉吧,那里不适合你。”
丰子朗忧心忡忡,到现在他还以为冷月初是去做奴千娇的坐台小姐。
冷月初不想告诉他真相,要是说了是被安司辰欺辱,按着丰子朗的性子,一定回去找安司辰拼命。
他不想害他,不能那么自私。
李沐风为她失去了工作,她不想再因为自己害了自己视如亲弟弟的丰子朗,虽然他老是以姐妹相称。
安司辰的残忍她早就领教,今天在她面前处理冷豹,就是给她一个强烈的警告,她不能拿身边关心她的人的命开玩笑,她已经是这副残破身子了,随他怎么折腾吧!
但是子朗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何必再多拉一个下水呢?
车子在十一点多到了学校,宿管阿姨被叫醒,很不爽,其实她更年期,看谁都不顺眼,瞥了一眼冷月初两人,嘴里嘟嘟囔囔,三更半夜的折腾人,还回宿舍干嘛,不如就开房得了。
丰子朗一听火了,腾地一下窜上去,要打那女人,冷月初赶紧制止,她不想让丰子朗为她惹事,闹大了万一传到安司辰的耳朵里,天知道会被添油加醋的说成什么,倒霉的自然是他们。
自己还不要紧,烂命一条,可母亲和丰子朗就要跟着受罪了。
到了宿舍,还有人在看电影,冷月初无意识的瞥了一眼,让自己吃惊的是,这次,她没有脸红心跳。
躺在床上,听着那些淫荡的叫声,她居然可以泰然处之,她自嘲的笑笑,眼泪却无声的滑落,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真的沦落了——在安司辰的调教下,她成功的脱胎换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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