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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俯身凝视着璟,喃喃自语:“你真为了我竟伤心到自绝生机?”
小夭觉得匪夷所思,心上的硬壳却彻底碎裂了,那一丝斩了几次都没斩断的牵念,到这一刻终于织成了网。
胡珍端了药进来:“该吃药了。”
静夜扶起璟,在璟的胸口垫好帕子,给璟喂药。
药汁入了口,却没有入喉,全都流了出来,滴滴答答地顺着下巴落在帕子上。
静夜怕小夭觉得腌臜,赶紧用帕子把璟的唇角下巴擦干净,解释道:“以前十勺药还能喂进去两三勺,这一年来连一勺都喂不进去了,胡珍说如果再这样下去,公子……”
静夜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夭把药碗拿过来:“你们出去吧,我来给他喂药。”
静夜迟疑地看着小夭,小夭说:“如果我不行,再叫你进来,好吗?”
胡珍拽拽静夜的袖子,静夜随着胡珍离开了。
小夭舀了一勺药,喂给璟,和刚才静夜喂时一样,全流了出来。
小夭抚着璟的脸,叹了口气,对璟说:“怎么办呢?上次你伤得虽然严重,可你自己还有求生意志,不管吞咽多么艰难,都尽力配合,这次却拒绝吃药。”
小夭放下了药碗,抱住璟的脖子,轻轻地在他的眼睛上吻了下,又轻轻地在他的鼻尖吻了下,再轻轻地含住了璟的唇。
她咬着他的唇,含糊地嘟囔:“还记得吗?在这个园子里,我跟着你学琴。
每一次,你都不好意思,明明很想亲我,却总是尽力忍着,还刻意地避开我。
其实我都能感觉到,可我就喜欢逗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你自己和自己较劲,可你一旦亲了,就从小白兔变成了大灰狼,不管我怎么躲都躲不掉,我就从大灰狼变成了小白兔……”
小夭咯咯地笑:“现在你可真是小白兔了,由着我欺负。”
小夭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药,吻着璟,把药汁一点点渡进他嘴里。
璟的意识还未苏醒,可就如藤缠树,一旦遇见就会攀援缠绕,他的身体本能地开始了纠缠,下意识地吮吸着,想要那蜜一般的甜美,一口药汁全都缓缓地滑入了璟的咽喉。
就这样,一边吻着,一边喝着药,直到把一碗药全部喝光。
璟面色依旧苍白,小夭却双颊酡红,她伏在璟的肩头,低声说:“醒来好吗?我喜欢你做大灰狼。”
静夜在外面等了很久,终究是不放心,敲了敲门:“王姬?”
小夭道:“进来。”
静夜和胡珍走进屋子,看到璟平静地躺在榻上,药碗已经空了。
静夜看药碗旁的帕子,好像只漏了两三勺的药汁,静夜说道:“王姬,您把药倒掉了吗?”
“没有啊,我全喂璟喝了。”
静夜不相信地举起帕子:“只漏了这一点?”
小夭点头:“你漏了一勺,我漏了一勺,总共漏了两勺药,别的都喝了。”
静夜呆呆地看着小夭,胡珍轻推了她一下,喜道:“只要能吃药,公子就有救了。”
静夜如梦初醒,激动地说:“你赶紧再去熬一碗药,让公子再喝一碗。”
小夭和胡珍都笑了,静夜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傻话。
小夭对胡珍说:“你的药方开得不错,四个时辰后,再送一碗来。”
静夜忙道:“王姬,您究竟是如何给公子喂的药?您教教我吧!”
如果小夭是一般人,静夜还敢留她照顾公子,可小夭是王姬,不管静夜心里再想,也不敢让小夭来伺候公子进药。
小夭的脸色有点发红,厚着脸皮说:“我的喂药方法是秘技,不能传授。”
静夜满脸失望,却又听小夭说道:“我会留在这里照顾璟,等他醒来再离开,所以你学不会也没关系。”
静夜喜得又要跪下磕头,小夭赶紧扶起了她:“给我熬点软软的肉糜蔬菜粥,我饿了。”
“好。”
静夜急匆匆地想去忙,又突然站住,回头看小夭。
小夭说:“从现在起,把你家公子交给我,他的事不用你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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