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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咱爷俩下局棋,边下棋边等。”
祥叔从床头柜子里翻出一副黑乎乎的牛角象棋,招呼着江成志在屋内小桌上摆开了战场。
“我下棋很臭,您可得让着我呀,不要让我输得太难看。”
江成志见闲着也是闲着,笑着回应祥叔。
尽管连续三年,都是平江县中学的象棋冠军,江成志可不敢在祥叔面前显摆、托大,一脸谦逊不敌的样子。
“小鬼还蛮谦虚呀,不要客气,当头炮。”
祥叔笑着调侃一句后,顺手点燃香烟美美地吸了一口,随即“啪”
地一声,将一门大炮重重的摆上中路,瞄着江成志的中兵。
江成志也不多说,谨慎地跃马向前守护中兵。
一时之间,棋盘上焇烟四起,两人你来我往地战成一团。
棋至中局,江成志棋局大占上风,遂佯装得意地说“祥叔,这棋您可输定了哟!”
随即,江成志故意卖个破绽,轻轻挺起边路兵,一副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模样。
“那可不一定,将军,抽车!”
祥叔的棋艺可是妥妥的打遍全村无对手,盯着棋盘略加沉思后,稳健地走出一步车炮抽将的棋,将江成志杀气腾腾的大车抽吃掉。
“哎呀,竟然还有这棋,没看到!”
江成志一声惊呼,随即推枰认输,望着祥叔一脸笑意地说“姜还是老的辣,我同您下还是嫩了点。”
“咦,你们下象棋呢,哪个赢了呀!”
未及祥叔答话,黄红英和母亲推门进来,正见到江成志懊悔不及认输地样子。
“祥叔太厉害了,我下不过呀!”
江成志笑着对黄红英说。
“你不是连续三次获得过平江县中学的象棋冠军吗,咋连我爸都下不过?”
黄红英看着江成志有些不解地问。
见这小妮子一脸懵逼的样子,江成志唯恐让棋的真相被她揭穿,忙向她直眨眼睛。
“我说呢,原来你让我爸了,下假棋呀!”
黄红英也不嫌事大,没心没肺地说。
“你这丫头,非要说出来,当你爸老糊涂了,看不出来呀!”
祥叔无奈地向黄红英直摇头,继而转向江成志,满是赞许地说“狗娃不错,这人生如棋,以棋可以观人,你的棋思虑缜密,进退有度,稳扎稳打,胸有成竹,是个做大事的料。”
“您太过奖了,我还是棋差一着,同您有很大的差距。”
江成志一脸憨笑地谦逊。
“你这小鬼,名堂蛮多呢!”
祥叔看向江成志笑着说“我那步将军抽车的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还看不出来?这是故意给我这老家伙一个台阶下呀!”
“嘿嘿!”
江成志憨笑两声后,不再说话。
“这棋如人生,棋道就是为人处世之道,你悟性不错,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祥叔一脸正色地对江成志说,
“嗯嗯,您的话我记下了,以后还得您多扶持,多指点!”
江成志连连点头,一脸恭谨谦逊地说。
“好啦,你这老头子也不同你废话了,你们有啥事商量就去商量吧!”
祥叔说到这里,向江成志和黄红英两人看了看,招呼着老伴出了门。
“你这是唱的哪门子戏呀,不是不让丫头同狗娃来往吗,咋又把他俩往一起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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