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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他们兄弟倒霉,都伴随着他更进一步!”
就像这次宫牌之事,以他们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刘凌的宫牌被借走,魏坤借去的就一定是刘凌的腰牌,也就没有今日他们连夜被召来紫宸殿一事了!
为什么借走的是他的?
王宁被召走,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的回来?
刘凌……
刘凌……
刘祁想的头疼欲裂,忍不住猛锤了一记墙壁!
“不要胡思乱想!”
他对自己说着,“如果不是我自己心生疑虑不肯行燕六的方便,也就没后面的事情。
说到底不是三弟运气太好,而是他与人为善,老天眷顾,怎可卑鄙地认为是别人的算计?”
只是虽如此自我安慰,但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是那么好拔除的,他心中乱糟糟的,一下子是各种阴谋之论,一下子是往日和刘凌接触时感受到的真实情意,竟不知道该和谁吐露心事。
魏坤肯定是不行的,哪怕他再可靠,那也是老大的人……
魏坤抱臂坐在一边,冷眼看着刘祁忽喜忽悲,缓缓闭上眼睛假寐一番。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天已经亮了,乐室外来了两个侍卫,直接传唤走了魏坤,说是皇帝传唤,只留下了刘祁一人。
刘祁坐在乐室里,又累又饿,心中还惴惴不安,若不是乐室地上为了跳舞方便都铺有厚毯,就这么坐一夜,冻都要冻出毛病来。
就这样一直浑浑噩噩忍到了午时,待他从梦想中清醒,却发现一身朝服都未换的父皇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父……”
“你大哥昨夜晕死在蓬莱殿里,方才醒转。”
刘未丢下这句话,直接打断了刘祁的惊讶呼唤。
他低头看着刘祁,接着道:“朕不知道你大哥是怎么在那里的,也不知他为何浑身是血,太医说魏坤之前用你的宫牌去请过太医,所以才召你们过来。
朕刚刚从魏坤那边过来,事情始末已经知道了……”
“父皇,儿臣借魏坤宫牌,只是担心大哥的情况……”
“朕明白,朕叫你来,只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这乐室虽阴森,其实是整个紫宸殿最安全的地方,四周皆有暗卫在无人可见之处,这已经是先帝时期的布置了……”
刘未微微晃了晃神,又重新提起精神说道:“既然将你带到这里,朕也不妨告诉你,朕准备动吏治这块了!”
刘祁闻言一震。
“你也听了这么长时间的政事,应当明白吏部这边有很棘手的症结。
以你外曾祖父为首的文官相互朋党为私,已经阻碍了朝廷正常的取士和提拔人才之路,不动不行。
朕虽动了方党,但必定会保住你母亲的性命,以待你来日荣养。
你需忍耐再忍耐,不可学你大哥……”
刘未顿了顿,显然对刘恒的情况心有余悸,才有了今日这场长谈。
刘祁心中又悲又喜,喜的是父亲信任他,并不担心自己向曾外祖父通风报信,而是将这么大的事情告知他知晓;
悲的是天家无夫妻父子之情,自己的母亲入宫这么多年,竟是说舍就舍了,只能留下一条命,等待他日后成才才能过上好日子,又悲自己马上就要被剪除掉最大的倚仗,而看父皇的意思,竟对此毫无补偿之意……
难道非要他弱到只能依附着父皇而活,才能真正得手储君之位吗?
那样的储君,当了又有什么滋味?!
刘未没有注意到儿子的情绪波动,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敷衍地安慰着:“宫中日后动乱会越来越多,前朝后宫都有些变化,你们兄弟在东宫中一定要相互扶持,等朕将这些弊病处理干净,朝堂上才有你们兄弟施展抱负之地。
所谓有舍必有得,你也不要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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