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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骞就着丫鬟的手,看了那张药方一眼,无力地闭了闭眼,这才说了一声:“去煎来。”
声音虽小,罗维韬和罗夫人却都听见了,罗夫人大惊:“骞儿!”
“死马……当活马医。”
罗骞的声音轻微得几不可闻。
罗夫人听着这话,眼泪禁不住掉了下来,走到床前握住儿子的手,哽咽地叫了一声:“骞儿……”
将头伏在床边,轻轻抽泣。
罗维韬却一拍桌子:“胡闹!
这药是能乱吃的吗?”
将那药方夺过来,往窗外一扔,转身急步出了门。
“老爷。”
见罗维韬出来,管家迎上前来听吩咐。
“去衙门。”
罗维韬脸上仍有怒气。
“是。”
管家连忙抢先出门,去把大门口赶到一旁的马车叫过来。
罗维韬刚进了府衙大门,迎面就遇上刑房典吏薛武。
薛武见他,忙满脸堆笑拱手作揖:“罗大人。”
罗维韬无心寒喧,对他微点了点头,便要往里面走。
薛武虽有心巴结,但见罗维韬似心情不好的样子,也不敢凑上前去,只得站在那里,准备目送罗维韬上了台阶,这才离去。
却不想罗维韬走到台阶前,却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朝他招了招手。
薛武心里一喜,忙跑了过去,问道:“罗大人,有何吩咐?”
罗维韬盯着他的眼,表情仍如刚才一样阴沉:“你叫你家里人去打听冲喜的人选了?”
“是,是。”
薛武越发欢喜。
他家太太,出身商家,极善逢迎,平日里跟罗家最受宠的陶姨娘走得很近。
一听到罗维韬有给儿子冲喜的念头,便四处帮着张罗。
这不,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罗大人在衙门里对他另眼相看了。
“选了一家姓夏的?”
罗维韬又问。
“是的。”
薛武连连点头,“当初陶姨太太跟贱内说只要嫡出,出身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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