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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她没想到绵泽会有这般多的烦心事。
不像她,她最大的烦心事就是绵泽不理她。
经他的提醒,她想起他嘴里的十九叔来。
她私下里是唤他十九爷的,那是当今皇帝的第十九个儿子,最小的一个儿子,他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她曾经远远看过他几次,却没有胆敢走近与他说一句话。
不过她想,她走近,他也是不会理她的。
那个人从来不苟言笑,长得虽好看,但脸上却无情绪,看不出喜怒哀乐。
听说他不满十五岁就上阵杀敌,十七岁便自行统兵,打了无数的胜仗。
他不仅是大晏的神话,也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世人都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有纵横四海之力,将来定是要为大晏创万世基业的。
他每次出征还朝,奉天门外的红毯都辅得老长老长,她也偷偷去看,那铺天盖地的“千岁”
声音,振聋发聩。
每个人提起他来,都津津乐道,热血沸腾,仿佛不是在说一个人,而是一个神。
可那又如何呢?她是神,也与她无关。
他让绵泽不快乐,她就觉得他可恨。
她只想要绵泽快乐。
……
……
过了两日,她又出现在了东方青玄面前。
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好长一段路,她才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青哥哥,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他甩开袖子,有些不耐烦,“说。”
她打量着他的脸色,轻声说:“你带我去栖霞寺求一个灵符可好?听说那里的灵符有菩萨加持,极是灵验,我给绵泽求来一个,这样他就可以得偿所愿,像十九爷那般厉害了。”
他凝视她良久,眸中有异样的情绪滑过。
说她是一个傻子,果然没有冤枉了她。
这般发痴,可赵绵泽何曾有过半分心思在她身上?
“青哥哥!”
她又拉他袖子,露出一种可怜巴巴的表情,低低哀求,“好不好?”
他不喜欢她这个样子,甚至有点讨厌。
但他喜欢听她的声音。
她人长得很普通,声音却极是婉转好听,就像那幼嫩的鸟儿般清脆。
可偏偏她有鸟儿的声音,却无半分鸟儿的灵敏。
愚不可及。
二人套了马车,一出京师,她就真像出了笼的鸟,好不快活。
今日的天气难得晴好,薄薄的雾气,带着雨后天晴的朦胧,还没到栖霞寺,远远便看见栖霞山上的枫叶红得似火。
“青哥哥,你说绵泽为何不像你这般好脾气?”
见她撩了帘子来看着自己,他双眸微微眯起。
“因为没有一个像你这般蠢笨的人喜欢我,自然好脾气。”
她原本兴高采烈的脸,蔫了下去,马车的帘子也放下了,好久都没有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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