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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举起酒瓶猛得灌了一大半，随后将酒瓶“嘭”

的一声放在餐桌上，用力捂着自己的心口说道：“说起这个我就伤心，我刚回来俄罗斯没几天，她说我太粘人了，就单方面把我拉黑了。”

“……为什么会觉得你粘人？”

安德烈思考了一下说道：“大概是因为我每天晚上睡前十一点都会给她打电话吧。”

张嘉愿：“……”

破案了，莫斯科晚上十一点钟，北京时间才凌晨四点钟。

安德烈说着还有些难过：“我给她连续打了一个星期的电话，她觉得我太粘人了，就跟我提了分手，我还没来得及挽留她就已经把我拉黑了。”

一旁的丹尼斯忍不住开口道：“安德留沙，莫斯科和中国有着五个小时的时差。”

安德烈先是疑惑，随后震惊，最后一脸后悔。

张嘉愿想说，连续一个星期凌晨四点接电话，她也算是真的对安德烈付出了一丝感情，如果是丹尼斯的话，他可能都没办法——

“怎么了？”

丹尼斯将刚捞起来的几颗虾滑捞到碗里，看到张嘉愿有些发愣于是问道：“在想什么呢？”

张嘉愿看着碗里丹尼斯刚刚给他捞得菜，心里转了个弯，心想如果是丹尼斯的话，就是连续打一个月他都心甘情愿地接。

张嘉愿美滋滋地夹起一块裹着辣油的虾滑一边吃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丹尼斯挑了挑眉道：“我知道的多着呢，我还知道你喜欢正面——”

张嘉愿连忙伸手锤了丹尼斯一拳道：“不许说！”

安德烈和陈思睿竟意外地聊得来，一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喝酒，张嘉愿和丹尼斯专注于吃菜，而谢怀川抱着手臂看着和陈思睿碰杯聊天的安德烈，时不时冷笑两声。

尽管屋子里的暖气温度很高，但张嘉愿还是冷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抱了下手臂。

安德烈跟陈思睿碰了一下酒杯道：“我还是更喜欢亚洲女生，那一头黑色的长发真的特别迷人。”

陈思睿用力点了点头，一脸赞同地说道：“我也是，我大学时有个女神那叫一个惊艳，那一头黑色的长发，我到现在都忘不掉。”

安德烈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陈思睿放下酒杯，从兜里拿出手机说道：“你等等啊，我来翻一下她的朋友圈。”

“咔嚓”

一声，张嘉愿循着声音望去，正好看到谢怀川一脸皮笑肉不笑地把手里的筷子撇断了。

谢怀川凑到陈思睿的面前说道：“我才知道你大学时还有女神，可以也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啦。”

陈思睿大大方方地给谢怀川看，甚至怕他看不清楚，还把手机转了个方向。

“怎么样？”

陈思睿问。

“……就那样吧。”

“呵呵，”

陈思睿把手机收回来，撇了撇嘴对谢怀川说道：“你这叫山猪吃不了细糠。”

“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喜欢她。”

“你也喜欢？”

“那当然了。”

看着满头黑线，即将要黑化的谢怀川，张嘉愿都想开口劝陈思睿别再说了，谢怀川一看就是那种记仇的人，陈思睿再说下去明天怕是连床都起不来。

张嘉愿看了一眼身旁乖乖吃饭的丹尼斯，偷偷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他的手，正想表现一下跟丹尼斯说他以前就没有喜欢过别的女生，结果赶在他开口前，安德烈突然问他：“对了伊万，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什么？”

“我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你来这边几个月了，我好像还从来没见过你和哪个女生走得近。”

“这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