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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鸡飞狗跳,贺穆兰这里的侍女直说胸口疼,鼻子疼,肩膀疼,到处都疼,所以贺穆兰只能忍了,和她一起睡。
但两人还是分了头,虽一个被子,不在一个方向。
阿单卓急急忙忙的冲进来,见到满脸鲜血的丫鬟,吓得还以为是厉鬼,当弄清楚是不小心被贺穆兰误伤以后,了然地表示了理解。
以花姨那般的警惕性,屋子里突然出现个人,被揍一顿也是正常的。
只是花姨也太凶残了,连女人也揍。
也是,男人不好意思揍女人,花姨自己就是女人,却是无妨的……
还好花姨没去做太子殿下的保母,否则后宫里那些女人就要遭殃了。
看这丫鬟血淋淋的代价,后宫那般复杂,难保花姨不会一时气上心头,喋血后宫。
阿单卓傻乎乎的被劝回了屋,这才想起来他去花姨房间是因为他被子里也多了个光溜溜的女人,阿单卓比贺穆兰考虑的要多的多,他阿母一直反复叮嘱他,不是自己的新娘子,谁也不能欺负,所以他只能可怜的拿出行李里的绒毯,在屋角窝了一宿。
至于她被子里的丫鬟这一晚会是什么想法,谁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睡得一点都不好的贺穆兰和基本没睡熟的阿单卓迫不及待的送走了两个丫鬟,一致做出决定:
“赶紧去市集买齐东西,今天就是爬也要爬出这个人家!”
再多来几个晚上,没吓死也要困死了。
贺穆兰只要想到自己一如厕都有人碰东西伺候,全身上下都冒鸡皮疙瘩。
大户人家不会擦屁屁都有人伺候吧?
那还要不要好好的思考人生了啊?
“两位可是嫌老朽和老朽的孙儿招待不周,所以才急着要走?”
楼老有些难过的问贺穆兰和阿单卓:“这才住一天……”
盖楼侯心中直犯嘀咕。
明明昨晚侍寝的姑娘也歇了一夜,早上都是疲倦不堪的回去的,晚上应该伺候的也挺周到。
怎么才住一天就要走呢?
“正是因为楼老照顾的太妥当,所以我们才要走啊。”
贺穆兰笑着说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日后就没办法好好生活了。”
“不过是招待几日,哪里会移了一个人的本性。”
楼老不以为然。
“有比较就会有不甘心,本性都是这么一点点移掉的。”
贺穆兰和他打着太极,“何况我们还要去探访好友的家眷,早一点去我们也会安心。”
盖楼侯看了看穿着崭新衣衫袍服的贺穆兰和阿单卓,就知道他们今日一定是去访友的,于是也不勉强,只是摸了摸胡子,露出遗憾的表情。
“这样吧,你们有事在身,我也不留你,不过你今日要去准备表礼,总要有个向导。
你们行李本来就多,再加上礼物,一匹驮马肯定不够,等下我叫马房给你们套个车,再带个马夫,就算是借你们先用着,等你们东西送到地方,就叫马夫赶马回来,可好?”
贺穆兰和阿单卓闻言大喜,他们也在头疼这些问题,想不到楼老全都给他们想好了,当下也不推辞,立刻道谢。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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