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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与和微颦眉,报了祁月的名字,新来的女店员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店里没这个员工啊。”
秦与和静了两秒,沉声道:“抱歉,打扰了。”
退出商店,迈巴赫就停在路边,秦与和先上车,将车开出一段,寻了个临时停车点,才空出手拿手机,点开祁月的微信。
冬日的夜来得早。
洗漱完的祁月舒舒服服钻进被窝里。
封闭阳台上挂着早上穿的白衣服,刚洗过,但上头还残留着洗不掉的咖啡渍印。
白天从商店出来后祁月也去点了和秦与和那杯同款的咖啡,然后就和秦与和一样,没拿稳杯子,洒了自己一身。
这家咖啡店杯子设计有问题,祁月往小本本上记了一笔,顺手抱起枕边一只半旧不新的兔娃娃,拉长兔耳朵,小声地和兔子分享今天遇到的事:“小白,我今天遇到阿和哥哥啦。”
被叫小白的垂耳兔两颗黑溜溜的眼睛凝着祁月。
因年代久远,且被祁月日日摩挲,兔子浅白的毛发已不再蓬松,但整只兔子干干净净,凑近闻还能嗅到淡淡的清香。
兔子玩偶是秦与和送给祁月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祁月趴在兔耳朵上絮絮叨叨:
“哥哥现在长得好高好高。”
“哥哥还是那么好看。”
“可是哥哥看到我后好像没有很高兴。”
……
小白兔回复不了祁月的话。
祁月自顾自说了一堆,搁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几声。
祁月放过小白兔,拿手机看消息,是秦与和在对话框里问祁月:“我来店里找你。”
“女店员说她不认识你。”
祁月唰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对方的语音申请就跟了过来。
窗外的雪停了。
系统自带的铃声在空寂的夜晚格外明显。
屋里只开了一盏灯,祁月躲在暖灯下,平稳气息,接通语音,心虚:“……大哥。”
秦与和低沉地一声:“嗯?”
祁月干笑两声,生硬转开话题:“大哥吃晚饭了吗?没有的话我请你呀。”
秦与和惜字如金:“地址。”
祁月飞快将一串自家楼下烤肉店的地址发送给秦与和,再快速换衣服出门。
这几日的雪下得都不够厚,雪停后不久地面上的积雪逐渐融化。
就是寒风冷得刮鼻子。
祁月捂好围巾,匆匆下楼。
祁月是这家烤肉店的常客,进屋后老板娘先发现了他,领他到常坐的座位上,老板娘笑呵呵:“今天还是一样的套餐吗?”
室内暖气足,祁月脱了毛绒外套,搁在隔臭袋里,仰头对老板娘说:“今天是两个人。”
老板娘也没多问,利索地上了两副餐具。
祁月喝着温茶水,等待秦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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