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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月说这也没错,“爷爷奶奶住的房子在山顶上,小时候过年,我要先翻越山路十八弯,才能到奶奶家。”
秦与和侧耳倾听。
“因为我是男孩子,在奶奶家过得还好点,我堂妹就不一样了,”
祁月把下巴靠在秦与和肩上,伴着格林德瓦小镇的寂静夜色,聊起小时候的故事,“有一次奶奶要堂妹去对面村买做发糕的酵母,那天是年二八,奶奶他们在为隔天的年夜饭做准备。”
酵母要发酵一晚上,奶奶等不及,一定要大晚上的让堂妹去买酵母。
堂妹胆小,攥着零钱,躲在门外墙根下哭,不敢去买酵母,也不敢进屋。
“最后是我替她去买的,”
祁月坐直起来,揪了下秦与和身前的布料,“冬天太阳下山速度很快,我买了酵母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条山路上什么人都没有。”
秦与和按在祁月腰上的手紧了几分。
祁月比了个幕帘的大小:“逢年过节嘛,山路中间会搭建露天荧幕,循环播放歌仔戏,咿咿呀呀的。”
秦与和不懂:“播给谁看?”
祁月:“神明。”
秦与和皱了下眉,接下祁月后面的故事:“你一个人拿着几包酵母粉,穿过一个人都没有的山路,山路中间还搭着一个露台唱戏棚?”
祁月朝完美说出故事内容的秦与和竖起大拇指,还补充:“回家晚了还要被爷爷奶奶骂。”
秦与和按下祁月的大拇指,又心疼又不知道要怎么办,最后只能用力抱紧祁月,安慰他:“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明媚了六天的天气在祁月他们离开的第七天,下起了小雨。
吃过早饭,和秦奶奶道别,管家将他们送回飞机场。
梦幻的瑞士旅游落下帷幕。
飞机从早飞到黑。
落地北城,安助理接他们回家。
到家后安助理把前些天准备好的文件交给秦与和,祁月看那一大叠文件,百倍好奇:“新项目?”
祁同学满脑子都是项目。
秦与和让安助理先离开,把祁月拉到沙发上,拆开文件时,给祁月先打个预防针:“祁月,接下来,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祁月已经眼巴巴伸手要了。
秦与和:“可能有点贵,但我希望你不要拒绝。”
祁月想不出会有多贵,反正先应下再说,秦与和叫祁月把文件袋打开,抽出里头的拍卖合同凭证。
中英文版的合同,祁月看了三遍,才看出秦与和拍卖了什么回来。
——祁沧海的城堡级老宅。
祁月表情僵住,眼睛瞪得浑圆,捏文件的手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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