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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目的达到了,能跟我回去了吗?”
他从容的样子像是一面镜子,把她的处心积虑映照出来。
孟臾登时就有些羞恼,她的目的当然并非是为要他这样,可她没有办法表达的更清楚了,事实证明,他们果然谁都改变不了谁。
她无可奈何地叹气,试图解释:“你错了,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一些东西。”
他不依不饶:“看清什么?”
她提起一口气,“我……不想说。”
谢鹤逸怒从心头起,“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一言不发与他对视片刻,把伞柄递过去交还到他手中,下逐客令,“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说罢,孟臾就想转身离开,却不料被他一把拽了回来,力道之大弄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冷眼睨他:“谢鹤逸,你是不是有病!”
“你今天才知道?”
他毫不在意,一手拎伞,一手紧紧握着她细瘦伶仃的腕。
“你放开我!”
任凭她怎么甩都没用,她挣扎的动作越大,他的禁锢就越牢,似乎除了无能狂怒,她没有其他任何能产生有效对抗的办法,就这样僵持不下时,她实在气不过,顺势趴在他肩窝,对着颈间那片裸露,张口用力咬了下去。
而谢鹤逸除了最开始发出的那声意外大于忍痛的闷哼,就这样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
等到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她才像是终于从混乱中回神。
周遭重新开始飘起零落的雨丝,正好给了孟臾下来的台阶,她劈手从他那里捞过伞,嘟囔道:“下雨了,有伞不打吗?”
但她之前从来没用过那把伞,按了半天都没能撑开。
诸事不顺,她心气难平,迁怒一般低声抱怨:“啧,你这伞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孟臾正杵着伞胡乱晃动,谢鹤逸突然伸手过来,大概是想要帮她弄,随着啪嚓一下雨伞的开合声,他探进来的手指好巧不巧地被锋利的合金伞骨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立刻随着翻开的皮肉渗出。
她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惊怔不已地抓住他的手腕,“你的手,流血了!”
谢鹤逸接过伞撑在两人头上,垂下眼睛,面无表情看着皮开肉绽滴血的伤口,漠然道:“不要紧。”
“什么不要紧啊?”
孟臾简直理解不了他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几颗血珠子滚落到她掌心,刺目的鲜红开始让她手足无措起来,下意识想去按压止血,又怕弄巧成拙,她无所适从,想了想说:“扇庄有急救药箱,离这里不远,你跟我去。”
秋夜里的风都带上了凉意,扇庄里此刻空无一人。
孟臾安排谢鹤逸坐在她的工作台前,疾步去取了药箱过来,再把酒精、碘伏、棉签和创可贴挑出来在桌面摆开,拆开包装,为难道:“东西不太全,只有这些,我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
谢鹤逸仿若浑然无所觉,任由她侍弄。
伤口在食指指腹,不算很深,但狭长,血一直没止住。
孟臾满脸认真细致,动作尽可能地轻柔,边用棉签蘸取酒精擦拭边轻轻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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