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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陶君兰带着拴儿去上朝:若只她一个妇人过去自然也不合适,带上拴儿却是显得理所当然了许多。
而且,这事儿也是关乎拴儿是本身的。
若是李邺真醒不过来,拴儿很可能会被推上皇位。
为了显示自己郑重的态度,陶君兰特地穿上了杏黄色的太子妃服。
就是拴儿,也是穿得郑重无比。
这还是陶君兰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合,想来也应该是最后一次。
说实话,当在面对众多文武大臣的注视时候,她还是真有些紧张的。
不过即便是紧张,她也没表现出来,反而是挺直了背脊拉着拴儿继续往前走。
拴儿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走起来也是格外的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倒是半点没堕了皇室的威风和气度。
陶君兰很是骄傲和满意,便是隐蔽的拍了拍拴儿的手背,在他抬头看过来的时候,朝着他鼓励的微笑了一下。
拴儿被这么一鼓励,倒是有些小小的惊喜,同时也就更加的派头足了。
那样子,倒是真不像个还没启蒙的孩子。
陶君兰拉着拴儿理所当然的往最高最中央的那个位置走了过去。
然后将拴儿往上一抱,自己随即也在诸位大臣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坐下了。
有人似乎想说话,不过却或是被旁边的人拉扯了一下衣裳,或是自己觉得不好做出头鸟,反正最终都是悻悻的闭上了嘴,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个问题:那个位置,还真不是陶君兰一个女人该坐的。
或许不是拴儿也在上头坐着,大臣们也就开了口。
不过如今拴儿坐在正中央,陶君兰只是坐在了一侧,似乎看起来也就没那么碍眼和明显了?
反正不管是明显还是不明显,最终还是没人说什么。
倒是陶君兰率先开了口:“诸位大臣请我来,不知道是想问我什么事儿?”
如此一开口,自然显得她坦坦荡荡,丝毫不心虚。
而且同时更是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让他们再没法子耿耿于怀她坐了不该坐的位置,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有个年长的大臣率先开了口,陶君兰也不认得,他问道:“太子情况如何了?”
陶君兰早就料到大臣们会问这个,直接便是答了:“太子依旧昏迷,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太医也是素手无策,说是只能看天意。”
这个回答,顿时就让整个大殿都是沉默了一阵子。
“那敢问太子妃,太子能否在登基大典之前醒来?”
又有人开口这么问了一句。
这就有点儿接近今日要讨论的事情的中心了。
陶君兰摇摇头:“这个谁又敢保证?谁也不敢保证。
太子能否醒来全看天意,不过我想,只怕登基大典却也是来不及了。”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李邺醒来的几率不大。
所以,她觉得应该不太可能。
“那太子妃觉得该如何?”
那大臣接着就将这么一个难题直接抛给了陶君兰,丝毫没有身先士卒的意思。
陶君兰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大臣一眼,也不回答反而张口反问:“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却是不知道诸位大人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太医果真没有半点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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