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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韬又换了称呼,他扣住了周若安的手腕,强势挽留,“傅秘书可能是记恨上次的事情,鬼迷心窍想要害你,我会将他开除出盛凯的。”
周若安不为所动,腕子向下一挣。
“周彬、周哲受人蛊惑,不辨是非,我让他们给你道歉。”
周景韬凑近了一步,语中都是一个父亲的无奈与恳切,“我也给你道个歉,我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还你清白,人老了难免糊涂,小安就原谅我一次好吗?”
听到了周景韬的道歉,周若安目有震惊,他缓缓垂下眸子,表情悲伤又沉痛。
面上功夫了得,心中却在计数,从十倒数至一,他才抬眼,回握了周景韬的那只手。
三房的家主松了一口气,反身将人带回别墅,拉着周若安坐在自己身旁,脸色一沉,又是一通威仪。
“傅春深串通他人诬陷公司领导,予以开除,永不录用。”
周景韬端茶自饮,问此时客厅中站着的唯一男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傅春深看了一眼周哲,见对方闭目养神,口中喃喃着佛经,并无帮腔的意思。
收回目光,他脸色如常,沉声道:“没有。”
周景韬点点头,稍稍放缓了语气:“还有你们两个做哥哥的没有调查清楚就兴师问罪,虽然出发点可能是好的,但是方式方法错得离谱,现在就给小安道个歉,握手言和吧。”
周彬刚要叫嚣,周哲却睁开假寐的眼睛,笑着起身,他看向周若安,满眼都是歉意:“抱歉四弟,二哥关心则乱,让你受委屈了,我这有块玉牌,是高僧开过光的,你若是不嫌弃,就当二哥给你赔罪了。”
玉牌通体雪白,一看就价值不菲,周若安不接,身旁的周景韬一把抢了过来,塞进他的怀里:“拿着,这是宋朝的东西。”
随后点了点桌子:“到你了周彬。”
周彬磨了会儿牙,才倨傲地开口:“对不住。”
周景韬的手指在被烫了一个烟洞的桌上又敲了敲。
周彬低低草了一声,摘下了腕上的手表,顺着桌面滑到了周若安的面前:“江诗丹顿典藏款,有价无市,买都买不到。”
周若安看着桌上的那只名表,脊背向后一沉,交叠了双腿,声音淡得像末等茶叶泡出的茶汤:“反正医生都请来了,要不我就抽一管血吧,免得以后你们再怀疑我,这种戏码一出一出唱个没完。”
“抽什么血。”
周景韬挥手打发了两名医生,“你周若安就是我周景韬的儿子,以后谁要是再敢有异议,我定罚不饶。”
这话一锤定音,敲定了太子与狸猫的身份。
整晚一直隐身的管家不知何时立在了众人身后,恭敬地说道:“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用餐。”
周若安抬眸看他,对方却一直半磕着眼睑,还是那副一板一眼的老样子。
“我没胃口,就不吃了。”
周太太一挑果盘,掀翻了三小姐剥了整晚的桂圆,她施施然地起身,拖着长音说,“惜蕊,你是不是不饿,那就也别吃了。”
女孩诺诺应了声“好”
,随着周太太一步三摇地上了楼。
周彬随后也气呼呼地走了,周哲打着去处理傅春深离职一事同样先行离开,周若安经此一役,身心俱疲,再无心思与周景韬虚与委蛇,他刚想借由告辞,却收到了一条短信。
“说好的,事情结束来找我,周公子最好言出必行。”
周若安叹了一口气,收起手机,对周景韬说:“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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