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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古怪的味道一个劲地乱窜,冲的他肠胃里一阵翻涌。
“就是难喝,才提醒你以后不要生病了。”
景璟越过屏风,走进了内室。
“景璟,你来啦。”
就着红棉的手喝了口蜂蜜水,嘴里的味道淡了些,但依旧一言难尽。
吩咐红棉等人出去侯着,夏枢表情扭曲地冲景璟招手:“我还以为是红棉随便说说的,你还真过来陪我了,你阿爹允许?”
“我把你当好朋友,你都病的那么重了,阿爹怎么会不允许我来陪你?”
景璟歪头仔细打量,见他气色不错,便悄悄松了口气,道:“本来白天都是要陪着你的,但昨儿下午府里有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傍晚的时候,褚源派小厮到府里通知我说你下午醒来了,我本来想过来看你,但他说你又睡了,不知何时醒来,叫我今儿再来陪你,我寻思着晚上也确实不便,就应了。”
他抓着夏枢的袖子,眼中不知不觉间就起了泪花,瘪着嘴道:“你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夏枢昏迷中隐隐约约听到过景璟的声音,知道他来过,没想到他竟是天天来,一陪一天,此时见他眼泪汪汪的,眼睛下一片青黑,哪里不知道他这几天怕是也没睡过好觉。
夏枢不知道才认识了几个月,景璟就已经把他看得这么重了,心中有些感动,伸手给他擦掉眼角的泪痕,应承道:“以后不会了。”
景璟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一手抬起擦了擦眼睛,也不敢看夏枢,低声嘟哝道:“你记得自己的话就好,莫要总顾着旁人,把自个儿给忘了!”
夏枢经这一病,知道再来一次这种事,不说毁了身子,他怕是直接要去见阎王了。
他心里也后怕的不行,哪里还敢不慎重,于是好声好气道:“记得啦!”
还抬手捏了捏景璟的脸颊肉。
景璟乖乖地没动,等他占完便宜了,才详细问起他的身体状况。
夏枢烧退了,除了身上有冻伤,嗓子疼,鼻子不通外,倒也还好。
想到睡梦中听到的零星话语,以及褚洵欲言又止,上赶着给他当儿子的表现,夏枢心里沉甸甸的。
“估摸着三五天后就可以蹦蹦跳跳啦。”
他打起精神笑道。
“那就好。”
景璟松了口气,伸手给他抻了抻被子,又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试了一下温度,喂到他嘴边:“需得多喝些热水,驱除体内的寒气。”
夏枢喝完药一直觉得嘴里有怪味,难受的紧,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压下了那股子难受。
转眼见景璟稚气未脱的长相却一副小大人的行为做派,一板一眼端的很稳重,越看越觉得可爱,忍不住打趣道:“这么体贴,我都不舍得让你嫁给某个坏小子,要不,你以后跟着我算啦。”
景璟脸上的红尚未消退,瞬间又弥漫开来,连脖颈上都染上了红,忍不住锤了他一下,气哼哼道:“还以为躺在床上你会老实点,谁知道你还这么不正经!”
夏枢哈哈大笑,捏了一下他的脸蛋:“谁叫你这么可爱,小爷就爱美人。”
景璟一愣,脑中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一时怔忪。
夏枢发现了,好奇问他:“咋么啦?”
景璟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他低头抓住夏枢的手,抿了抿唇,道:“这次幸亏有燕国公府的二公子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夏枢没想到他会提起元州,想起外边的传言,脸皮子一抽,咬牙切齿道:“我可谢谢他了啊。”
景璟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最终却只化为了心中一叹,看向夏枢,认真道:“外边虽然传言纷纷,但他实际上从来不是孟浪轻浮之人。
他行止有度,也极尊重双儿和小姐们,日常更是注重避嫌保护双儿和小姐们的名声。
此次他疯魔了一般,把所受几十年的教养和礼仪抛到脑后,不顾一切跳下冰湖救你,还和褚源大打出手,事后被燕国公施以家法后,还为了不让你误会,拖着伤口……”
他顿了一下,道:“……我想,喜欢的人出事,心神剧震之下做出越矩的事也算情有可原,你莫要怪他啦……”
夏枢:“……”
身边人,包括景璟怎么就认定了元州那货喜欢他?
那满京城人岂不是会深信不疑?
那他们又会怎么传眼瞎的褚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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