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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朕真害了玄煜,太后此番朕倒也受了,可朕凭什么要背此莫须有的罪?”
“朕念及早年她对朕的养育之恩,就算她事事都偏心玄煜,放任朕在这深宫中受尽欺负,朕还是不忍同她计较。
可后来你也知朕查到了朕生母之死,朕是万万不能再忍下去了。”
许晏知静静听着,良久才重新开口道:“圣上,这么多年了,莫要再痴念那点根本不存在的母子之情了,太后害你生母,将你继到名下让你担了太子之名却不给你太子之权,后来有了沣阳王,她对你更是全然不顾死活,沣阳王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不会对你好的。”
“圣上,放过你自己吧。”
“圣上之母,早就没了。”
许晏知说的直白,似利刃一般直戳人心口,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太后不是你的母亲,莫要再执着了。”
许晏知很清楚靳玄礼迟迟对太后狠不下心的缘由,他甚至连生母之死都能被心中执念强行压下,他自小都只是在求一份母子之情罢了。
靳玄礼静默良久,终于再次抬眸望她,“你说的对,朕的生母早就死了,死在当今太后之手。
朕又何必贪念从一个不是我母亲的人身上得到的亲情。”
李公公在一旁忍不住抹泪,他是陪在靳玄礼身边的人,自然清楚靳玄礼的挣扎与执着,从一直渴望得到亲情的人身上得知了自己生母的真相,靳玄礼不止一次陷入痛苦与纠结。
执念太深,让他一时分辨不出是否该仇恨。
许晏知的话犹如靳玄礼无限黑暗中的光亮,让他彻底醒悟,认清现实。
靳玄礼习惯了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藏于内心。
他登上高台,高台也困住了他。
许晏知缓缓道:“圣上,你还有我。”
“薛大人,乔赋笙还有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靳玄礼终是笑了,”
朕知道,朕身边还有你们。
“
“太子殿下到!”
许晏知与李公公相视一笑。
许晏知起身告退,“圣上,小殿下同你很像。”
同当年那个小心翼翼渴望关怀的靳玄礼很像。
许晏知从侧门出去,有意避过了靳玄政。
她出了宫,正要回府时被李忠明拦住。
“许晏知,你别急着回府,正巧在这碰到你我也免了多跑一趟,走吧,去福聚楼。”
李忠明轻车熟路的上了许晏知的马车。
“怎么了?没说有什么事儿啊?”
许晏知问道。
“说了要给你们介绍季姑娘的,总不能失言了吧。”
李忠明笑的满面春光。
“那怎的就你一人,季姑娘呢?”
李忠明道:“他们我都知会过了,就差你了,正想着去你府上找你,再一同去接季姑娘。”
“那还真是巧了,走吧,去接你心心念念的季姑娘去。”
许晏知调侃道。
马车行至季如槿家门口,李忠明立马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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