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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一下站起来,“你有本事再打一下。”
刘川明站起来冲过去就要给她一拳,她迅速看一眼乔赋笙,乔赋笙立马会意用脚绊了一下,刘川明被绊得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扑。
拳头擦着许宴知的肩膀过去,她立马捂肩,“诶呦。”
靳玄礼关切道:“你没事吧?”
许宴知喊痛不过一两声,她一把抓住扑到桌案的刘川明衣领,用力把他整个人往后掀,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她一拳打到眼窝,紧接着身上各处都在疼。
许宴知将刘川明压在地上打,俯身在他耳边低声一句:“再欺负他,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围不少人都上来拉架,张禛原本只想看戏却不知被何人推了一下也混进拉架的人里。
许宴知趁乱拉过张禛把他压在刘川明身上打,靳玄礼想上前劝架却被乔赋笙拉住,“别出声,给你报仇呢,只要你不掺和,圣上就罚不到你头上。”
场面一片混乱,看许宴知打得差不多了,乔赋笙才到隔壁去叫太傅。
散学后,许宴知、乔赋笙、刘川明和张禛被太傅带到圣上面前,靳玄礼猫在殿外偷偷看。
见到的不止是圣上,还有许昌茗。
许宴知看一眼乔赋笙:“哦豁。”
圣上对许宴知的宠爱胜过对亲子,他乐呵呵问许宴知为何打人。
许宴知脖子一抬还挺骄傲,对上一旁许昌茗的眼神又缩回去不少,规规矩矩说:“是他先打我的,好多人都看见了。”
乔赋笙帮腔:“启禀圣上,我看见了,是刘川明先动的手。”
许宴知捂着肩膀点头:“就是,疼死我了。”
扫眼望过去,许宴知额头红了一块,头发乱了些,衣衫皱了些,刘川明和张禛就不同了,这俩人鼻青脸肿的,嘴角都被打出血了,衣裳也被扯烂了。
许昌茗扶额闭了闭眼,只觉得青筋跳的厉害。
圣上又问刘川明:“你为何打她?”
“抢做好的功课呗。”
许宴知抢先道。
刘川明一急:“你胡说!
我没有抢你——”
许宴知腰板一挺,“你敢说没有?你昨儿交的功课是谁的?你敢说不是你抢别人的?”
刘川明一慌,“我,我没有,我没有抢,我,我是——”
乔赋笙哼一声:“你是偷,趁人不备偷了人家的功课。”
“我,我......”
圣上脸色微变,口吻也重了一些,“行了,你先回府养伤吧,以后不必进宫了。”
走了一个刘川明还有一个张禛,许宴知无辜道:“当时太乱了,我没看清是谁,不小心把他给打了。”
“圣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装模作样的朝张禛拱手,“张兄,实在是对不住。”
圣上自是看得出许宴知的伎俩,但此事说白了也只是误伤,又是孩子之间的打闹,只要不涉及政事张家那边倒是好应付,于是下令给了张家不少赏赐此事就算过了。
但此事在圣上那里是过了,在许昌茗那还没过。
后来靳玄礼得知,许宴知当天回府就被鸡毛掸子追得满院跑,最后她被罚跪,乔赋笙偷偷溜进去陪她跪......
再睁眼,眼前是帝王寝殿。
靳玄礼坐起身来,枕上一片湿润,他怅然的抹了抹眼尾泪水。
往日如梦消散,终究是故人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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