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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各式小吃飘香,吹糖人的耍猴的,猜谜的,百姓们玩得不亦乐乎。
陆离跟络棘沿着繁华的长街一直走下去。
“络姑娘看上去兴致并不高。”
“噢,是吗。”
陆离看了络棘一眼,从街边的商贩那买了一根糖葫芦递给她。
络棘有些奇异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了糖葫芦,“你哄小娃娃呢。”
“我娘说了,心情不好的话就吃点甜的。”
陆离笑了笑,示意络棘尝尝看。
络棘咬了一个,嘟囔着“谁说我心情不好。”
她只是看多了便没有了兴致而已。
对于人来说一旦可以活的久一点,想必是很珍惜这种热闹的,可是,对于她来说,这种热闹就未免有点多余了。
“络姑娘可有想过寻一人共度此生?”
“咳,咳咳咳。”
络棘冷不丁被这句话吓得呛到,“你,你说什么?”
他怕不是要呛死她吧。
陆离认真地看着络棘,“姑娘可曾婚配?”
络棘扶额,这人咋回事。
“陆公子问这话令我着实惶恐啊。”
这人是要给她相亲还是要毛遂自荐啊。
陆离摘下了面具,在华灯之下眼角的泪痣显出别样的妖异。
“在下倾慕姑娘,想求娶姑娘为妻,以这盛世繁华为聘,姑娘可愿?”
这也…有点突然吧…
纵是络棘活了这么些年岁,听到这话依旧还是老脸一红。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离正一脸诚挚地看着她,而络棘在考虑要不要先把这人打晕再说。
“她不愿。”
桑稚从街头走来,依旧是一袭青衣,手中提着一纸糊的兔子灯,灯笼发出微微的黄光,映在他身上。
陆离看着桑稚,“这位是?”
络棘没有接话,就只是看着他们俩,桑稚看着络棘,把兔子灯塞到她手里,“听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小玩意,我瞧着着街上做的挺一般的,就自己给你糊了一个,你瞧着可喜欢?”
那兔子灯兔子的尾巴都给糊掉了,还敢说别人做的一般,络棘一脸嫌弃的点点头,“喜欢。”
陆离嗤笑道“姑娘不必勉强,你若喜欢这兔子灯,我把这街上的兔子灯都买来送与你。”
“络络,你何时结识了如此财大气粗的人了。”
桑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陆离。
络棘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位是陆公子陆离。”
“这位是桑稚。”
两个男人敷衍地点了点头。
“姑娘,在下刚才并没有在开玩笑,还请姑娘认真考虑,给在下一个答复。”
桑稚一把勾住络棘的脖子,似是在宣示主权,“我都说了,她不愿意。”
“我问的是络姑娘。”
陆离微眯着眼看着桑稚勾在络棘脖子上的那只手。
络棘听得一脸烦躁,一把扯开了桑稚的手,“你们够了!
烦死了!”
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狗皮膏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地头蛇,这都什么跟什么,她这棵千年铁树怎么就开了这么两朵霸王花呢!
“络络。”
“络姑娘。”
络棘不想理他们,径直向前走去。
就这么一路走回陆府,恰巧遇上冬半他们。
“络棘,你看我们买了很多好吃的呢!”
应劫献宝似的把买的吃的玩的都拿出来给她看。
络棘点点头,“挺好的。”
应劫瞅了她一眼,“不开心啊你?”
“还好。”
应劫本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后边来人就识相地闭了嘴。
“咦,桑稚公子怎么也在这?”
冬半眨着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络棘,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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