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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宝鉴和冷玉璜是慕容老爷包办的亲事,宝鉴从一开始就不愿意,但他没有办法拒绝,也正因为心里的不愿意,所以他从没关注过冷玉璜,只是一味的谦让着她。
他自以为自己很了解冷玉璜了,其实不是,他根本不了解她,抑或是他从没想过要去了解冷玉璜。
别看这冷玉璜平日里骄横跋扈,但她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分得清什么是敌我矛盾和内部矛盾。
这痞儿和自己关系是不好,但他是慕容老爷的儿子,就是造甲的少爷,所以自己和他的矛盾就是内部矛盾,平日里的关系是可以不对付的,可是到了对外时,她和痞儿就是造甲这一个阵营的了。
就像这合肥人和淮南人可能互不喜欢,但是一到了外省,他们就同是安徽省人了,会一致对外的。
现而今,痞儿被朱三十这个外人给打了,冷玉璜从内心深处是很愤慨的,是很愿意照顾自家人的。
所以说,这知女莫若父,冷文斌了解自己女儿,知道冷玉璜会好好照顾痞儿,所以才会向慕容老爷推荐自己女儿来照顾痞儿。
慕容痞对冷玉璜的态度也很是吃惊,见这冷玉璜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在服侍自己,并不是来图个好名声,走过场应付差事。
心想这女孩子也不是那么坏嘛,也很会照顾人的。
因为痞儿对冷玉璜充满了感激,甚至觉得这冷玉璜也不是像先前看着的那般丑了,细看看,她长得也挺秀气嘛!
景云娘为了自己的娘家侄儿,对慕容望军说:“宝琛这孩子真是罪大恶极,但他还是个孩子,娘又死得早,他完全是一时糊涂,还望夫君看在我们多年夫妻一场的份上,饶过宝琛这孩子吧!”
“不说明白这件事,那我们的痞儿受得冤屈就大了。
怎么着也要大家明白真相的。”
“我知道痞儿这孩子是受了不少委屈,好在他没什么事,大夫不是说了吗?咱痞儿就是伤着些皮毛,掉了一颗牙而已,并无大碍,修养些时日就好了。
依我看,他已经是委屈了,就不要让宝琛这孩子再赔上个坏孩子的恶名了。
再说这白乃路也没什么事,大家还都不知道白乃路被投毒的事,倘若真要说出去,人家也只会记得这造甲的孩子不地道,还会记得谁跟谁?”
“听上去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我造甲从未做过颠倒黑白的事……”
“没谁叫你颠倒黑白,只是让你不说罢了。”
“那我怎么对人说我为什么打痞儿?还把他绑在树上?”
“哎呀,就说他弄坏了你的公文,你才责罚他的,不就了事?”
“那说得过去吗?”
“这江湖上不明不白的事儿多了,天大的事,时间久了,大家都会淡忘,何况是老子打儿子这样的小事。
再说了,你慕容老爷在造甲说什么就是什么,哪还有人敢怀疑什么?”
“就是不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大家,那这宝琛这孩子的行为也不能轻饶。”
“我是谁啊?我是景云娘,是最明事理的人,我不会姑息我的侄儿的,我自然会去教训他,你就请好了。”
“唔,我暂时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孩子了。”
“那行,我教训完了就让我哥把这孩子接走,保证不让他在造甲碍你的眼。”
“就这样吧。”
景云娘回去后,就写信给哥哥,说自己管不了宝琛这孩子,让哥哥火速派人来接宝琛回去。
景云梁一见妹妹的来信,知道宝琛这孩子在造甲肯定闯下了大祸,不然妹妹不会这么突然地要撵宝琛回来,也不敢写信去问为什么?就连忙派人把宝琛给接了回来。
景云梁把宝琛接回来后就质问宝琛,“你在造甲干了什么坏事了?惹得你姑姑姑父容不下你?”
“我什么也没干,就是不想去习武来着。”
“说实话。
要是只有这么点小事?你姑母如何这样小题大做?”
“孩儿不知,爹爹要是想知道答案,直接去问姑母不就得了,干嘛要在这质问我?”
“唔,我想着,肯定是你这孩儿在造甲干了什么大坏事了,你不敢说,你姑母顾着你我的面子也不好说,你还和我还这般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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