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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笺不解。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舌尖慢慢滑过齿侧嗓音带着股阴郁,像是裹了一层冰。
“唐玉笺,你不能走。”
他摸上她细软的发丝,淡声说,“我不允许。”
唐玉笺犹豫,摇头摆手,“不了,我知道你很好,但是我太优秀了你配不上我……我打工时间到了,这个事情稍稍再议,你记得半个时辰后再出来。”
手刚触碰到房门,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天字房的窗户怎么是开着的?”
话音未落,就有人试图推门而入。
唐玉笺心中一惊,急忙转身,仓惶间撞到少年宽阔的肩膀,她捂着鼻子来不及生气,连拖带拽将站着没反应的人按回拔步床后,趴下藏好。
吱呀一声,窗户被推开。
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进来。
天字房很大,屏风隔着内外间,少年被摁在凌乱的锦被中,纸妖柔软的掌心压在他的唇上,因为过分紧张,手心有些发烫。
外面走来走去的人越离越近,她抬手将一层层纱帐放下,手指抵唇嘘了一声,警告他不要发出声音。
如果被发现擅自闯入上房,小奴们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命薄的妖物任何小小的差错都可能丧命。
少年没有说话,唐玉笺也没有回头,她的注意力全在外面。
被压着的人,脸色渐渐好转。
他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总是带着一种冷漠的厌恶感。
杀戮、暴力、血腥——一个又一个妖物的性命在他手下化为灰烬,似乎成了他的常态。
然而,从未有一只妖,敢像这样贴在他身上,极近地压着他的唇。
外间的杂役并没有继续往里走。
隔着屏风,明显有人倒吸一口气。
“这些咒符……”
声音透着紧张。
另一个人则迅速打断那人的话,急促地低语,“我听护院们说这里前几夜……招魂……快走,这个房间不吉利……”
他们的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听不真切,只隐约传来几不可辨的字眼。
不久后,两人重新将门窗关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唐玉笺疑惑他们在说什么咒符,伸手将纱帐拨开一条缝。
可除了华贵的内饰,什么都没看见。
红枫公子呢?那日没听璧奴把话说完,也不知红枫公子最后怎么了。
一边想着,一边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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