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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笺对着他笑。
两瓣柔软的唇移到他脖子上,说话时轻轻扫过皮肤,带起阵阵麻痒。
像有看不见的虫子密密麻麻地爬过。
少年脖颈上爬上一层红晕。
这一年,长离还分不清喜欢的悸动和杀戮欲翻涌的兴奋。
他以为他想杀了她,所以才会产生神魂都为之颤抖的亢奋。
喜欢,就是杀戮。
毕竟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分辨这些情绪。
昏暗的天光中,他抬手摸向纸妖纤细的脖颈,那里不堪一折,柔弱可怜。
拿了他的血,就要用命换。
她既然要走,就把这条命还给他。
手指越来越用力,压扯着她几缕细软的白发。
唐玉笺误解了他的意思,只隐约感受到对方似乎想搂她的脖子。
想了想,昨晚大抵是她强取豪夺,所以主动用力抱了抱他。
随后垂眸看向少年,露出一副‘好了吧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她有些为难,自言自语,“不就是采补了你一下,怎么这么粘人?”
看着少年那双黑暗中幽幽泛光的眼睛,唐玉笺抿了抿唇,艰难思考了许久。
她问,“非不让我走?”
少年面无表情的听着,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纸妖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长长叹了口气。
反手将他的挂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扯下来,和他手拉手。
“我知道你一直在跟着我,之前那几次是故意的吧?”
这个动作很古怪,少年微一垂眸,她的手很小,只能勉强盖在他的手背上。
耳边听到纸妖的声音,“……你想跟着我是吗?”
长离抬眼看她。
纸妖露出一脸了然的模样,很快又变成苦恼,两条细细的眉毛拧在一起,“但是我没有养过炉鼎。”
她只养过兔子和鱼,养完就都吃了。
从长久目的来看,应该也和养炉鼎意思差不多,除了吃法上有些不同。
思考了一下,她悄悄问,“晚上来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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