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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钝器撞击到脆弱的心口,带来微弱的痛感。
可是他最不怕的就是痛,他身上涌动着被上天诅咒的血脉,让他每时每刻都在痛,因此这种未知的疼痛变得微弱,被他刻意忽略。
后背的伤痕已经愈合了,破皮的地方也在长离血液的滋养下重新变得白皙无瑕,长离细致地检查过,又给她换了新的衣服。
唐玉笺像个傀儡一样被迫任他动作,说不清是生气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她一直默认长离不会伤害她,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对待。
眼中满是失落与不解。
终于平静下来,长离抱起唐玉笺,从满是异香的血池中走出。
越过死寂的长廊,走回他们住了两年多的高阁。
把人放在床榻上,然后蹲下身来,湿漉漉的指尖轻轻拨弄着她柔顺的发梢,缓缓向后梳理。
房间弥漫着淡淡焚香的气息,与他身上腥甜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
长离梳理好她的长发,指尖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耳廓,那细腻的触感让她的耳朵立刻染上了一抹红晕。
唐玉笺被他这么碰着,下意识要躲。
却被长离按住。
手指落在她微微泛红的唇瓣上,缓慢摩挲。
他轻声问,“阿玉,他今天碰到你了吗?”
唐玉笺停顿了一下,摇头。
这片刻的迟疑让长离想到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她和倌几乎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每当想到这一点,他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颤抖,心脏仿佛被烈火焚烧,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那种强烈的冲动和扭曲的欲,让他痛苦不堪。
指腹压在唇瓣上的力道变大,又摩挲了一阵,长离垂首吻上去。
唐玉笺一时间愣住了。
微张的双唇被堵,那股熟悉的异香渡进口腔中,猝不及防被攻城掠池。
长离的体温很高,唇舌也是,比许多年前模糊不清的那道记忆要灼热许多。
他的动作从轻柔变得急切凶狠,像是要将她拆解吞没一般,濒临失控。
口中被一寸寸碾过,她的发丝和长离地交缠在一起。
唐玉笺忍不住想要推开他,可是凭自己的力量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的精神状况岌岌可危,往日熟悉的温柔像一张剥掉的假面,露出的内里充斥着疯狂骇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冷戾嗜血与漠然不近人情的真实情绪藏在那双眼后。
重组成一个对唐玉笺而言完全陌生的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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