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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实用,也可食用,是否适用就不知道了,有没有效用更不知道。
其实,方自归和莞尔也探讨过直接送钱的可能性,可两人都过于稚嫩,行贿这样的大场面都没有经历过,光是做为备选方案讨论一下,莞尔脸就红了,方自归也感到有些紧张,觉得一旦做了这么肮脏的事情,可能将来做梦的质量都会下降。
最后,方自归拍板决定,买一堆实用的东西送奚主任。
这说明,方自归没有白白研究杜威的实用主义,这次行动,也算实用主义哲学在校园生活中的一次应用。
方自归已经通过电十七班的一个老乡打听到了奚主任家的地址,从超市里出来,便和莞尔拎着大口袋小口袋,乘公交车去奚主任家。
看来主抓学生工作的主任,平时确实不太忙,到了奚主任家,奚主任果然在家。
突然在家门口看见方自归和一位美女满载而来,满头银发的奚主任笑容可掬,与六分之一在学生处对方自归的那种态度,有本质上和物质上的区别。
方自归走进门来,发现奚主任的家比席东海的家要大得多,客厅里竟然有两个沙发。
双方简单寒暄后,奚主任在其中一个沙发上落座,莞尔在旁边的沙发落座,身体前倾,表情诚恳,开始滔滔不绝地用上海话倾诉起来:“奚主任,今早阿拉诚心诚意来寻侬,就是一件事情,方自归毕业留上海的事情。
阿拉从九两年谈朋友,到现在嘎些多年了,阿拉不是随便玩玩白相相的,阿拉是认真的,阿拉毕业以后一定要在一起的。
侬晓得,自归的学习成绩也老好哦,上学期又得了一等奖,在阿拉学堂里厢算是老优秀了。
格个黄表…….”
上海人与上海人用上海话比较好沟通,莞尔一通上海话的倾诉,最后只差没有声泪俱下。
奚主任微笑道:“阿拉也是过来人,侬格种心情阿拉理解。
如果可能呢,当然愿意成人之美。
但是,想留上海的外地学生老多哦,领黄表有严格要求哦,学校只能照制度来办事……”
方自归坐在莞尔边上的小板凳上,几乎是全程通过倾听的方式,参与了整个沟通的过程。
因为莞尔与奚主任全程用“你侬我侬”
的上海话交流,方自归的普通话很难插得进去,所以方自归只在少数重大时刻进行表态,表明这件事确实是两个人一起在战斗,表明奚主任如果能帮自己留在上海,奚主任就是两人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真哦谢谢侬,格事体让奚老师费心了。”
莞尔继续说,“如果事体办得成,阿拉一定登门拜谢,阿拉将来一定不会忘记侬奚老师的大恩大德……”
“侬格要求我清楚了。”
奚主任继续说,“这也要走一步看一步……”
为了给奚主任留下深刻印象,莞尔在奚主任家磨了差不多一个钟头,才与方自归一起千恩万谢地告辞出来。
从奚主任家出来,方自归和莞尔心情复杂,不知道这件事算是办得好还是办得不好。
好的一面,是奚主任收了礼,而且收得自然流畅、游刃有余、得心应手,整个过程没有半点儿推辞和客气的地方,好像摆了整整一茶几的礼物不存在一样。
这说明,奚主任这扇门至少没关死。
但不好的一面,就是奚主任自始至终没有明确说他能帮忙搞定这件事。
“果果,你今天的口才,我给你一百分。”
方自归夸奖道。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莞尔道。
有没有用不确定,奚主任敢不敢要钱也不确定,但却已经可以确定,奚主任是个唯物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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