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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做的恶,太多了。”
“呵呵,”
朱瞻基冷笑一声,“他做的恶事多?能比的上那位吗?你知道我这个皇长孙的位置为什么还存在?我并不是他最爱的一个,而是因为皇爷爷喜欢我!
一旦……一旦他坐了那位置,我都不知道我还会不会保住这个地位。”
“你这算是辩解么?地位对你而言,比别的还要重要么?”
“你这是听我解释的态度吗?分明是针对我!”
苏湛忙把手放到唇前,嘘道:“好好,你说,你说。”
“如我所说,届时,你会被除掉,我地位不保,也不能保护你,都没有什么活路,不如先下手为强!”
说到这里,朱瞻基的眼光中闪出一丝厉色。
苏湛站了起来,笑道:“好,我听明白了,我走了。”
朱瞻基几步走到苏湛的身前:“不,你不明白!
你以为纪纲就是汉王的人吗?我跟你说了吧,纪纲更多的时候在为父王卖命,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酒楼起了大火?”
苏湛如何不记得,她还记得那时她赢了谜题,能够在那酒楼免费吃喝,只是酒楼突然着了火,她还以为化名郑景的朱瞻基在那楼里,泼了一身的凉水,要去救他呢!
一时间,那时少年的影子和眼前的俊朗模样重合在一起,苏湛不由地叹了口气,点点头。
“不知你是不是知道,那场大火之中,都指挥同知马旺被烧死!”
苏湛想了想,点了点头,她记得那时之后,吴亮似乎同自己说过这事,还警告自己那马旺是太子的人,汉王安排纪纲故意杀了他。
朱瞻基的眸子黯淡了下来,道:“其实他的死,并不是汉王指使的,而是我父王指使的!”
“什么?”
“你用不着这么惊讶。”
朱瞻基低声笑了一声,“这样的事还多了去了,纪纲的死,你在其中似乎也帮着推波助澜,像是给了汉王狠狠一击,而实际上,是我父王,兔死狗烹,一石二鸟之计!”
苏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人,比起汉王又怎样?”
朱瞻基轻笑着说道,“亲情,可笑,在我面前,不过都是虚伪的笑话!”
苏湛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可悲,突然有些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用熏香给孙芷薇绝育,在他这样孤独的内心里,要让他有真正的骨血,他也是不能接受的吧?
事到如今,苏湛也无力安慰他了,自己的人生,今后如何走向都搞不清楚,又哪有工夫安慰别人,此时只涩涩道了一句:“竟是如此。”
朱瞻基沉默了一会,又道:“你知道了真相,还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吗?看这东宫,好像是一团和气,其实是貌合神离。
我父王素来爱女子,你当纪纲只为皇上挑选女子么?有多少,又被我父王蹂躏过?”
听到这里,苏湛更是心冷,此时窗外已经蔓延了夜色,苏湛走到那灯烛前,点上了火,霎时,屋内产生了一种哀怨的明亮。
“哈哈!”
朱瞻基干笑了两声,“说来好笑,你知不知道,有好几个女子,竟活生生地被我父王压死!
因为他太胖了,在床榻之上,只顾摧残,根本不顾那些少女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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