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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脑海里闪过自己光着身子躺在雪白的桌布上,身上堆满了生鱼片啊什么的各种食材,一堆猥琐的中年男人围着她咂嘴咂舌。
那是叫女体盛吧,变态东瀛人的恶心玩意儿,难道这少年竟然如此重口。
俏脸霎时间黑下来。
自己再不济,也不用去做这个吧!
“走吧,”
卫泱解下围裙,告诉她,“我除了做菜,还喜欢画画,想让你做我的模特。”
停下来偏头看她,“可以吗?”
武媚问,“你不是不理我吗?为什么又……”
还是想知道原因。
卫泱仔细得看她,慢慢道,“你变了。”
“我变了?”
“那天在星光,我一开始没认出来是你。”
“没认出来是我?”
武媚觉得傻透了,好难跟他沟通,怎么他说的话她都听不明白。
“嗯。
你哥哥刚去世的时候,你来缠过我几次,那时候你真的好烦人。
怎么现在……”
他思索得端详她的脸,“好像是换了一个灵魂似的。”
很丰富,极有落差感、矛盾感和层次感的feeling。
他是艺术家,看见过自以为有才华却流落底层的无助和狂妄,但眼前的这个女孩不是,至少刚才在休息室里发威的时候,他不知道她是在刻意的表演还是什么,但那一瞬间,纪遥的气势是被压下去了的。
梵高一生不被承认,他陷于对自己的极度自负和因不被公众承认的反复自我质疑的矛盾中,终于精神失常。
尼采对平民的平淡愉悦不感兴趣,追求激情、深刻和超常的东西,甚至要去挑战上帝。
卫泱在这个女孩脸上,竟然同时看到那两种特质。
热烈的、奔放的、固执的、甚至是虚妄的、带有悲剧美的不可一世和嚣张,像无声沉闷的夜空中,突然迸发的绚烂闪电一样。
他必须要把它画下来。
卫泱两个眼珠子一动不动得盯着自己,幽暗幽暗的,武媚突然有点发毛,这儿郎美则美哉,怎么突然这样子怪吓人的,难道是个蛇精病。
“来吧,”
卫泱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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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晓彬有些胆怯地看向廖伟,“头儿,武湄的手机还是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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