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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媛把自己的经验毫不保留的告诉儿子,作为母亲,她只希望容川幸福。
“妈,我知道。”
容川收起笑脸认真地说,然后坐在母亲身边一起看相片上的王娇,“您别看阿娇年纪小,但人很成熟,自从认识,我俩从来没吵过架。”
“她让着你还是你让着她?”
徐媛忽然八卦起来。
容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都有吧。”
所谓一物降一物,徐媛是过来人,知道儿子忽然变得善解人意这是动了真感情。
还是那句话,儿子喜欢谁是自由,她不干涉,只要他觉得幸福快乐就好。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幸福,快乐,多么珍贵。
第二天容川背起行囊离开北京。
“容川,到了兵团好好劳动。”
“哥!
一路顺风!”
“我知道,你们放心吧!
容慧,好好照顾咱妈,明年我还争取回家过年!”
火车鸣笛,渐渐启动,母亲与妹妹的身影快速后退,最终变成两个模糊的小点。
唉,不知下次回来又是何时?容川坐在窗边独自惆怅。
那时,身边应该有阿娇陪伴了吧?
不!
一定会有她的!
两天后,容川回到当年初次来黑龙江下车的佳木斯火车站。
时光荏苒,站台依旧破破烂烂,记得当时,为了迎接他们这帮知识青年,火车一路停靠的站台都是锣鼓喧天,群众列队跳着大红绸舞,仿佛火车上的知青们是即将出征打仗的战士。
当时,知青们都觉得很新鲜,心中也充满鼓舞。
那些不想来边疆的人,也在这一刻改变了想法。
看!
群众多么欢迎我们,我们是对国家有用的人才。
如今三年匆匆而过,那种初来乍到的喜悦早已随着皑皑白雪掩埋进时光深处。
现在团部里,十个人中有八个人想回到家乡,剩下那两位不是不想回,而是因身份问题回不去。
站台上,那位卖鸡蛋的老伯还在。
容川走过去,“煮鸡蛋多少钱一个?”
“2分。”
那人说。
容川微怔,听声音这人很年轻,抬头一看,对方就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瞅模样跟自己差不多大。
“同志,你瞅我干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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