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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的夸赞,就会成为一种带有目的性的恭维。
这不会让人觉得舒适。”
“这不是恭维。
我从来不说恭维的话。
我只是依据我的内心说话。
我认为我很开心,于是我说我很开心。
我认为我很难过,于是我说我很难过。
我觉得福尔摩斯先生值得我夸赞,于是我就不会吝啬我的夸赞。
我可不是一个连夸赞都不愿意说的吝啬鬼。”
“哈哈。”
福尔摩斯又愉快地笑起来。
但是不久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紧紧蹙着眉头,可想而知,他的伤口到底有多疼。
他绷着一张脸,手中拿着的米里埃女士递给他的手持小镜子。
镜子上还有着蔷薇花的美丽精致的金色花纹。
福尔摩斯愤愤地控诉:“无赖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东西。”
说完之后,诺伊斯手上的冰袋刚好覆盖在他的眼尾,刚才那愤愤不平的怨恨语气就一下子消散,福尔摩斯狠狠地嘶气一口。
诺伊斯说:“或许我太用力了?”
福尔摩斯接过诺伊斯放在他覆盖在他眼尾处的冰袋。
福尔摩斯说:“不,这只是痛觉神经的应激作用。
我不应该将它怪罪给一位女士。”
但其上他还是疼得绷住了脸,他没有继续捧着这一张小镜子,他一只手按着冰袋,一只手去摸口袋里的烟盒,福尔摩斯说:“看来我们今天下午是解决不好这件事。
诺伊斯,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一个晚上。
我有一个想法。”
他单只手掏出烟盒,目不斜视地盯着壁炉上的照片,用他修长的手指将烟盒费劲地打开,抽出一根香烟出来塞到嘴巴里。
他原本那也绷得紧绷绷的嘴唇,被香烟压出一个柔软的凹陷。
他又目不斜视地去找火柴,火柴从他口袋里「啪」地掉下来。
诺伊斯的手指和来捡火柴福尔摩斯的手指撞在一起。
诺伊斯和转头过来的福尔摩斯对上眼睛。
谁想到,好像被揍了半边脸之后,他上半身也跟着不会动似的,现在来捡火柴都是上半身直挺挺的,倾身往下,一只手还按着冰袋。
他以这种奇怪的姿势侧目过来看诺伊斯。
“噢,谢谢。”
他重新坐回去。
“但是能够麻烦你帮我点一下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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