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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皇兄,”
谢魇忙道,“真是我……哎呀!”
谢翎屈指在他脑门儿上轻轻一敲:“行了,又没说罚你们,看把你俩紧张的。”
不过见他俩都愿意帮对方说话,短短几天已经打成一片,谢翎还是很宽慰的,“都坐吧,来干什么的?”
两小孩儿都坐了,耳旁是沈辞秋专心练剑的破风声,他俩手里的点心还一直捏着没吃,听到这话,两人心虚对视,最后还是由说话更正常的谢魇开了口。
他捏着糕点,小心翼翼道:“我,我们打了个赌,赌皇兄你是不是又在辞秋哥哥这里。”
谢翎:“……”
他抬手按住两个小子的脑袋一通狂揉;“好哇,都敢拿我跟阿辞打赌了——赌的什么,这不得分我俩一半?”
两小孩儿就在他手底下咯咯笑。
他俩这几日自己琢磨了下称呼,觉得“沈仙长”
太生分,于是谢魇管沈辞秋叫哥哥,叶卿则按照辈分,叫师叔。
谢翎蹂躏够了,把他俩一揽:“既然来了那就看看,机会难得,尤其是你小叶子,你也用剑,阿辞的剑意你可好好体会。”
其实不用他说,两人视线已经落过去了。
沈辞秋银衣月袍,剑芒如雪,一剑荡凌云,他的剑极为漂亮,也极为凌厉,周遭因灵力起了薄薄一层寒霜,他的剑光就在其间闪烁。
美人柔似月,霜刃斩千山。
沈辞秋的手指是玉白柔荑,剑招都是冷冽杀招,会让观者在不知不觉中屏住呼吸,不知是看入了神,还是被寒风冷雪给冻住了。
剑出便不回,剑出既无悔,沈辞秋的剑没有迟疑,十分纯粹。
他衣袍翻飞,每片衣摆轻轻落下又旋开时,都飘到了谢翎心坎上,他让俩小孩学剑,但他看的却是人。
谢魇觉得沈辞秋的剑令人着迷,但又危险,他虽不练剑,但修行之人某些领悟相通,愣愣地一口咬住手里的点心,叶卿则是看得目不转睛,直到沈辞秋收招,都沉在剑意中没有回神。
沈辞秋在蹁跹飘落的冰晶中收了剑,雪花亲昵蹭过他指尖,在他转身时满院的寒霜尽数消失,外放的灵力散开,院里的花没受到任何影响,令人胆寒的剑意甚至不曾惊动树上那一窝小鸟。
沈辞秋长身玉立,谢翎觉得怎么看怎么好看,他坐下,谢翎便给他沏茶。
桌上有三盘小点,谢翎之前吃过其中一样,又再另一个盘子里拿了两块招呼墙头的小孩儿,唯有其中一盘还分毫未动。
那盘点心里淋着琥珀色的花蜜——是专门备给沈辞秋的。
最近谢翎发现,沈辞秋会叼嘴了,之前只要是甜的,沈辞秋都能尝一尝,很随意,但现在若不是带了蜜糖的,都得不到美人垂青。
他会挑拣了,谢翎反而乐见其成:人有喜好,是好事。
而且这可是他温养出来的,捧在手心的人一点点被暖化了,他可不得美滋滋么。
两个小孩打赌他是不是又在沈辞秋这儿,其实都不用赌,他常赖在这儿不走,并且这几天又蹭了好几个拥抱,离系统补偿任务的次数,其实就剩一次了。
沈辞秋喝了茶,尝了带着蜜的点心,叶卿堪堪回神,已经开始认真琢磨起方才观剑后的顿悟,点心是顾不上吃了,顺手塞给了谢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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