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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折腾两趟上来,屋内早已恢复了安静。
“悯悯?你在里边吗?”
卫殊叫了两声没反应,又把耳朵贴在门上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
该不会是做了噩梦吧?
陈悯之之前和他聊天时说过,自己有时候会做噩梦,梦见有狗咬他。
卫殊担心他遇到危险,想直接把门踹开,又怕陈悯之是真做了噩梦后又睡着了,他本就讨厌自己,自己还大半夜上来踹门,以后便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思索片刻,卫殊决定绕到别墅后面的小花园,从小花园里翻窗进去。
他只是进去看看悯悯有没有危险,别的什么都不做,卫殊对自己说。
陈悯之的卧室位于三楼,但对于四肢修长有力,擅长攀爬的男人来说根本不算难事儿。
卫殊很快便从没关紧的窗户翻进了屋。
月光下,少年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只露出一张白皙柔软的小脸。
看上去什么都没发生,应该只是做了噩梦。
在梦里,那双清秀的眉也微微皱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一想到少年是因为什么才心情不好,卫殊便垂下眸,他就这么垂着手站在少年床边,好像这样便能低头认错,取得少年的原谅似的。
卫殊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在陈悯之床前半跪下.身,握着少年温热柔软的手,在那掌心舔了一口。
他将那只手放到自己脸侧,眷恋一般地挨蹭起来。
卫殊目光灼灼地望着睡梦中的人,声音低哑地叫道:“老婆。”
*
第二天,陈悯之和联谊的组织者说了声自己身体不适,然后独自收拾好行李,一大早就提前离开了山庄。
他没有告诉卫殊。
卫殊打来电话,他也没有接,只是在微信上回复卫殊发来的消息,告诉卫殊他们先分开冷静一下,让他这段时间都别来找他。
然后就把和卫殊的聊天框设置成了消息屏蔽。
至于那天晚上出现的的鬼手,陈悯之只当自己是喝多了酒,又在当天接受了太多信息刺激才做的噩梦,倒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第二天醒来什么事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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