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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万年领着我和大川直接来到轻症区,然后跟我们说哪些地方必须要贴上符。
“一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二是人去得少的地方。”
“三就是厕所,厕所因为连接下水道,而下水道终日不见阳光,因此在风水学上厕所又是阴气最重的地方。”
我拿着几张符,独自前往每层楼的厕所,不光男厕要贴,女厕也要贴。
好在今天医院出了事,轻症区的病人已经被赶回病房了,其他的医生护士现在也差不多在开会。
我大概贴了四五个厕所,这厕所能贴符的地方很少,一不能贴在潮湿的地方,二不能贴在太显眼的地方,于是我只能爬到窗台上面找地方贴。
就在我贴完第六个厕所的时候,我正准备从窗台跳下来,突然发现一个老头儿站在我后面,吓得我抓着窗台边缘一动也不敢动。
这老头儿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只见他双手各握一个鸡蛋,举在胸前,眼神呆滞也不说话,就直勾勾地盯着我。
先不说他是不是鬼,就算他不是鬼,他此刻的行为举止也比鬼还要诡异。
我很想出去,但他挡着我离开厕所的路,导致我不敢跑。
我忍不住喊了他一声:“老人家……你在干什么?”
他一开口,带着浓重的秦省口音:“你是个傻屌吗,看不出来额在孵蛋吗?”
这话骂得我一愣,我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个精神病人。
我有些无语,直接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本想就此离开,但还是提醒了他一句:“回房吧,厕所路滑,你小心摔倒。”
正当我从他身旁经过时,他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两颗蛋长得一模一样,跟双胞胎似的,前些时候丢失了一颗,好不容易被额找回来。”
我瞬间僵在原地,转过身来望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
“额说,额好不容易找回来。”
他握着那两个蛋,向我展示了一下:“你个人看,是不是长得很像。”
我点点头:“是,的确很像,然后呢?”
他望着我,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是个傻屌吗,然后额来孵蛋了呀,你看不见额吗。”
我吸了口气,转身又要离开,但没走两步,又听他说道:“但是现在有一颗蛋已经死了。”
我再次定在原地,连忙走到他跟前,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装傻充愣,你到底是谁?”
老头儿又望着我,慢悠悠地吐出五个字:“额是一只鸡……”
我强忍着心中的抓狂,一时也分辨不出来这老头儿到底是真的精神病还是假的精神病。
我想了想,顺着他的思维问道:“好,你是一只鸡,你刚刚说有一颗蛋已经死了,是不是丢失之后,又被你找回来的那颗蛋?”
他摇摇头:“额也不知道,分不清。”
我又问:“那丢失的那颗蛋,是在哪里丢失的?”
老头儿指了指地面:“就是这儿。”
“这儿?”
我不解:“你指的是医院,还是这座城市?”
老头儿:“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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