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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妄言自一片嘈杂声中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他大大咧咧地挤开俞伯岑坐到席况身边,表情带了莫名不解:“从南边走了一趟生意,听说今天花魁赛就来了,嗳,他们疯魔什么呢?”
席况黑眸里寒意渐起,轻轻扫了他一眼,不发一言。
舒妄言摸了摸脑袋,自己怎么着了?没得罪他吧?
这花魁赛若是一局定输赢,自然体现不出它的重重困难,姑娘们也不能将自己的才艺发挥的淋漓尽致。
所以一轮投票过了,又挑出前七个,准备下一轮的终选。
“看不出来啊。”
潋滟扭着小腰绕小杏走了一圈,啧啧道,“还当沅妹妹是云漪姐姐那一系的,没想到竟和勾栏院的那些小女昌妇是一路货色,这可真是大大的出乎了姐姐我的意料。”
“姐姐也是。”
小杏神情自然地吐脏:“当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贱人就是矫情。”
“……”
那些原是不忿她靠着旁门左道出风头,想要踩上脚的人一时都闭上了嘴,躲的她远远的。
这战斗力!
都谁说她是软弱好欺的千金小姐来着?
不过后台发生的事,台前的恩客们是不知道的,他们在姑娘歇息的时间里皆吩咐小厮去花船买花,以备终选之用。
“你不买?”
舒妄言看着席况一动不动,不由奇道,“云漪也就算了,我看你现在是彻底把她忘脑后了。
你现在宠着的那个小东西呢?”
席况还不曾答话,前一轮得花最多的云漪已然款款上台,她着一袭月白裙裳,身材高挑,柳腰纤细,远远看去轻的几欲随风而去。
她面如月皎,气若霜华,空灵朦胧的目光望向席况,仿若聚了一滴似有若无的泪。
场上无一伴奏,她启唇轻唱:“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清高孤傲、目下无尘的美人作愁思闺怨之态,那效果不比小杏表演的“反差美”
要弱。
再加上云漪蝉联几届花魁,毕竟为客人熟识,几乎无人不知她的脾性。
而小杏出来乍到,那份清冷还没渗透人们的记忆。
这样一比,反倒稍有不如。
不过看美人全场只对着一人演唱,含情脉脉,如泣如诉。
这些公子爷们也不是很有兴趣为此买账,意思意思就够了。
倒是丹橘吩咐着龟公把大纸张画的《春宫图》搬上来作屏幕竖起的时候,引得一阵儿喝彩调笑,还有几个跳脱的公子哥连连的口哨声。
画是小杏连了两夜赶的,因时间紧迫,画的潦草,但有个大概也就够了。
她隐在纱幕之后,任由两个手臂结实的龟公立着画,开始一页页翻过去。
画的是一只飘在湖心的小舟,模仿现代的动画,是同一场景同样的人物连续的动作,翻页并不快速,动作亦不能全然接续好,但对于没见过动画的古人,已经足够创新了。
再加上……
随着画中男子对女子的抚触,画面后断续的响起靡软香艳的呻吟,起初如猫儿一般挠的人心痒,后头随着画面内容的深入,愈发绵软娇糯,时不时含有一阵儿哭腔,听的台下的男人骨头都要酥了,更甚至连喝了几杯冷水,还觉得口干舌燥。
除了画中女子的配音,不知用什么还模仿出了波浪轻拍舟身,舟随人动的水波荡漾声,还有水鸟等一些让场景更加鲜明真实的声音。
至于男子的配音——
在场不少公子爷的喘息低吟,可是配的十成十。
无不是把自己想作了画中的男子,正和那女子行一段*乐事。
“呀呀呀!
好个风流的贪花郎,还不肯把奴身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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