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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楚北捷挥手止住楚漠然,吩咐道:“战场上有本王就够了。
你领着亲卫们守在这里,看护娉婷。”
语气稍顿,看向窗外东边晨光,冷然道,“王嫂一直对两位孩儿的仇念念不忘,派人暗中监视此处,等待机会加害娉婷。
你该知道怎么应付。”
楚漠然肃然应道:“属下也早派人监视着他们,他们身手都很好,但人数不多,以留在这里的亲卫的人数和武功,完全可以对付他们。
属下只是有点担心,万一王爷走后,王后决意铲除白姑娘,如果调动军队的话……”
“她能调动东林的哪处军队来进攻我楚北捷的住所呢?”
楚北捷低沉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这也是本王要你留下的原因,只要你代表本王站在大门前面,哪个领兵的将军敢轻举妄动?”
确实如此,东林所有的军队中,谁不对楚北捷敬若天神。
楚漠然乃楚北捷第一心腹,是楚北捷最佳的代表。
楚北捷抬头思索片刻,似乎仍在考虑什么,眼光往墙壁上的宝剑轻轻滑过,走向前,将这把沙场上从不曾离身的宝剑取下来,置于掌上,轻轻摩挲。
小别院,内屋中。
一丝惊喜从醉菊眼中泄露。
醉菊收回探在娉婷腕上的三根手指,亮晶晶的眸子看向娉婷,充满探询。
娉婷含笑,带着一丝浓得化不开的甜蜜,轻轻点了点头。
醉菊倒吸一口长气,轻声问:“你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有怀疑,就自己诊了脉。”
“怪不得不肯让大夫们把脉……”
醉菊深深瞅她一眼,叹道,“姑娘也太胡闹了,明知道已经有了,还闹那种不肯饮食的事。
王爷要真是狠心不管,不就是折腾了两条小命?”
不赞成地摇头,又问,“王爷知道吗?”
娉婷一向的潇洒风流中,竟有了一点点不常见的羞涩,婉声向醉菊低问:“让我亲口告诉他好吗?”
醉菊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但我可先说好,姑娘已经把自己的身子糟蹋够了,现在开始要好好调养,行动饮食,都得听我的安排。
再不可以冒雪弹琴,晚上吹着冷风观星。
如果不听我的话,我就请王爷过来,让王爷禁你的足,连床也不许你下。”
她越说越认真,娉婷忍不住轻笑起来,柔声道:“都清楚了,娉婷知道以前错了。”
她声音婉转动听,姿态飘逸舒展,只浅浅一笑,眉头眼角如美艳了十倍,看在他人眼里,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醉菊被她软言酥语一送,倒不忍再加责备,只好握着她纤细手腕,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中暗叹,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世佳人,如此风韵,不近身则罢了,一旦近了身,谁又挡得住她千般婉转心思,独步风流。
既替楚北捷欢喜,又为楚北捷忧心,正叹息间,瞥到楚北捷进来,醉菊连忙站了起来。
“王爷来了。”
“把脉了吗?”
楚北捷问,“病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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