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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就别问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草兰子头没有抬,一边吃着,一边回答马红英的话。
妈只是问问,妈妈这也是关心你嘛!
好好好,我告诉你吧,有日子不来啦!
嗯。
多少日子?没等丫头子回答,马红英接着问了一句:那身上呢?
什么身上?草兰子有点吃惊,从碗里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马红英。
傻丫头子,都高中生了,这还弄不懂?你自己当心点,妈才不管你哩!
妈只告诉你一点,有事要对妈妈说才对。
妈是过来人,什么都晓得的。
你说什么呀?妈!
这个……就是这个!
马红英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张大了嘴做干呕的动作。
哎呀,妈妈,你怎么这么多心?人家是喉炎。
做先生的都有这种病,职业病。
马红英笑了,丫头子聪明,把个话题转掉了。
既然丫头子不愿意讲,马红英也就不再言语了,又低下头挖了几针。
一会儿,打了一个呵欠,说,春天犯困,我还要睡一会儿,你吃了先上学校吧!
回转到房间时,马红英脸上带笑,她明白了,丫头子说不定还不明白。
是有了。
这丫头子是有了。
这得告诉学民。
这丫头子还跟妈妈玩水。
才做了几天先生就说得了职业病,鼻子里养儿唻,你哄人!
这蒲塘里,配得喉炎的也只有周校长、许先生和夏志文。
哪里轮得上你草兰子!
哄,蒲塘里就是欺骗的意思,蒲塘里人把擤鼻涕也说成是哄鼻涕,细鬼到了鼻子里,哄出来的当然就是人了。
这样一来,就一语双关了。
马红英高兴,但又担着心事。
要是月份一大,处理起来就难了。
丫头子没得呆数,还装呆,以为做妈妈的不晓得。
马红英实在不晓得的不是你草兰子有没有孩子了,是不晓得要不要跟你还有跟你爸挑明了。
马红英躺到床上,耳朵一直关照着堂屋里的草兰子。
马红英哪里睡得着,是哄丫头子的。
一听到草兰子出了门,脚步声也远了,便一骨碌地爬起来,拿脚就往王巧英家跑。
找王巧英商量这事,一准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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