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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进洞去的江米,先是疑惑了一下,突然破口大骂,“聂卫东你个混蛋!
快些拉姑奶奶上去!”
“咦,江米,你怎么一眼就瞅出来我不是我哥?”
聂卫东嘻嘻笑着,蹲在洞口,扯着一根树枝,一节一节地掰了往洞里扔。
“啊!江米,你压死我了!
你快要把我腿压断了!”
这洞狭小,江米掉下来的时候刚好砸在江小姑身上,险些没把江小姑又砸晕过去。
江米急忙起身往旁边爬了爬。
头一拱,却似乎拱到洞壁石块上,瞬间眼前金星乱冒,好半天才醒过神来。
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额头,指尖却碰一块凉凉滑滑的椭圆形石头。
江米撑着石头,小心翼翼掉转身体,尽量不压着江小姑,伸手摸了摸江小姑的双腿。
当摸着腿骨似乎没有断裂的地方,江米禁不住松了口气。
“小姑,那只脚疼?”
“左脚,左脚脚腕。”
江小姑呜咽了一声。
江米把小姑两只脚上的鞋都脱掉,伸手挨个捏了捏脚骨,觉察出左脚脚腕似乎脱臼了。
刚要给江小姑试着进行关节复位。
却听到头顶上,聂卫东那厮又开始说风凉话。
“咦,江米,你不会是在洞里呆的舒服,睡着了吧?”
你才睡着了呢!
你全家都睡着了!
江米无声咒骂。
不过也知道现在能救她和小姑出去的只有聂卫东,不得不放软了声音央告道:“聂卫东,你快找根绳子来,拉我跟小姑出去。”
“啊,你小姑也在里面啊,我还以为我幻听了呢。”
聂卫东态度略略有了些收敛,说话腔调正常了许多。
江米不信刚刚小姑那么大声尖叫,聂卫东竟然会不知道洞里有俩人。
若非这个洞里的泥土是陈旧的,她都怀疑是聂卫东这龟孙没事挖了陷害人的。
反正前世比这更恶劣的事聂卫东也不是没做过,甚至还偷穿他哥的军装顶替他哥去跟江米约会。
“聂卫东!
要么你找根绳子拉我们上去,要么麻烦你到我家去告诉我爷,让我爷来救我们出去。”
“我凭啥要救你们?上次帮忙让你写封表扬信,你写了吗?你没写是吧,切,还想让我帮忙,我闲的啊。”
“我写信了,就是今天早上忘了让我姐带去了。”
江米这会才想起自己早晨忘了啥。
心想,聂卫东这个小心眼的,不会是因为表扬信的事专门到村里来找自己算账吧?
想一想,似乎不太可能。
心眼再小,那也不能因为一封表扬信就逃课啊。
她却不知道,聂卫东在梨树镇中学就是个逃课专业户,一个月里,能正经上课的时间几乎俩巴掌能数过来。
但是人家有颗聪明的大脑,就凭着他哥聂卫平回家给他补补课,他就能每次统一考试,都考年级前十名。
这也导致班主任对他恨不能,爱不能,找家长都找得麻木了,最后索性放任自流。
不管他了。
因为每次找家长,聂长河的教育方式就是臭揍一顿,揍完了,聂卫东更有理由不上学了。
要养伤吗,总不能让他带伤上学。
他往床上哼哼唧唧一躺,柳眉同志就心软地给他开病假条。
这次聂卫东逃课,还真是因为江米没给送表扬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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