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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便身首分离,紧接着,它又对着那个血窟窿,从尖喙内伸出一条细长的舌头,舌头在老鼠体内不停搅拌,肥硕的老鼠在挣扎中已剩一张鼠皮,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速度仅在几秒内完成。
看着满地数以万计的鼠皮,足可以证明这几十只鸟怪的胃口有多大,洞内鼠精越来越少,估计只有亀无蠡的腹下那部分了,我们缩在洞壁的缝隙中,往外瞧。
只见亀无蠡扬着脖子360度急速翻转,一团火焰含在口腔之中蓄势待发,它脚步沉重,举步艰难,像是被谁栓住了似的,但是它周围除了几十只鸟怪之外并无他物,何况鸟怪也并未对它发起攻击,只一心啃噬鼠精。
“奇怪!
亀无蠡他在跟谁打呀?”
我环顾四周,寻找暗影。
可如今哪有他的影子,在那条墨蓝的河流尽头立着一尊开膛破肚的石像,一切恍如昨日,暗影已死,好也罢,坏也罢,它已不复存在,荧荧的河水之中媸娘只露出了一个肩膀,僵硬着脖子,过不了多时,估计她会完全淹没在空桑镜墟内。
这河水倒也奇特,它并没有泛滥,也没有高涨,更没有流长无止境,它只恰到好处地紧紧包裹着媸娘,她空洞的眼球机械地朝向一直转动着。
我顺着她的眼球往上看。
突然一道精光从她头顶直直向我射来,我浑身一热,赶紧把身子藏匿于缝隙中,此刻的我已吓得手脚虚软,冷汗淋漓,“媸娘头顶上方并无一物啊,那,那,那道光是什么?”
我捂着胸口,连气都不敢大口喘,鱼鮊鲐死死抱住我,“喂,喂,喂,拜托拜托,不要昏过去啊!”
可他最终还是在我内心的呐喊声中,两眼一白,瘫软在地。
我稳了稳神,将他挡在我身后,深吸一口气,再次探头往媸娘头顶望去。
在她空空荡荡的头顶上并无东西,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那上面肯定有东西,而且这东西此刻正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我跟随着第六感死死盯着媸娘头顶,渐渐地一个透明的轮廓慢慢地呈现出来,我继续盯着,轮廓越来越清晰,我还没看清是何物,突然一个火球狠狠砸过去,那个轮廓在火焰中又消失不见了,“啧,这亀无蠡太性急了!”
我叹了一口气。
火焰殆尽,那个消失不见的轮廓却不请自来,只见她,头戴珠冠,锦绣异彩,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绝非普通之人,纤细玉手紧握一笛,左肩有一鹰,威风凛凛,目光森森,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但并无恶意。
从这人的衣着装扮应是一女人,非富即贵,一张扁平的大脸分为红白两色,以鼻子为界限,鼻子之上红如血水,鼻子之下白如粉墙,生生硬硬的不知是真容还是面具,细眉大眼,塌鼻扁嘴姿势平平毫无亮点,只是那一对绿的快要滴水的眼球诡异地让我胆战心惊,这眼球没有灵动与生气,连瞳孔都没有,就像是小孩用颜料随便涂鸦而成。
我看了看昏迷中的鱼鮊鲐,难道这人就是鱼鮊鲐嘴里的篴舞风神么?貌似并不可怕呀!
“啧啧啧,你就是陌哥哥嘴里的那个活死人呀!”
“什么?”
我一个激灵。
我看着半空之中的篴舞风神,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个美得让人窒息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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